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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富贵做这件事的时候没觉得问题有多大,可他也知道这事见不得人,眼看着王寡妇在院子里这么一闹,全大队都知道这事。

他觉得自己名声毁了,将来找不到媳妇,这一辈子就完了。

于是一激动,就从后窗户爬出去跳河了。

刘家两个男人都在,看见刘富贵跑了立马追上去,他这边刚要往下跳,就被刘元给拉住,实际上他就湿了个裤子,不存在昏迷不醒的问题。

他们这边的动静被路过的社员看到,又没看到全部,所以误以为刘富贵跳河。

刘老头听到社员们的喊声,立马觉得机会来了,办好了不但能洗脱刘富贵的罪名,还能把彩礼钱要回来,再把人赶走。

算盘打的很精。

王寡妇没按他们的想法来,这都快摊上人命了,正常人就该哪怕吃点亏也要息事宁人,她宁可去蹲笆篱子也不肯承认错误,更不管彩礼的事儿。

刘富贵又不是真的昏迷不醒,刘老头当然不敢报公安,于是对着大队长又开始哭诉,他现在只能赌大队长不愿意闹到公社。

他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

大队长轻松道:“你们的都有理,这事儿我管不明白,那就报公安吧。”

吧转头看向社员,“谁跑的快?去趟公社。”

刘老头直接傻眼,“不是,等会儿。大队长,真报啊。”

“闹到公社可就耽误咱们年底评选优秀大队。”

大队长神色不变,阴阳怪气道:“那也没招,谁让我这个干部没用,管不了你们这些事儿呢。”

又对看热闹的社员们大声道:“明年会给优秀大队多批点化肥,这事儿大伙儿就别想啦。”

人群的嗡嗡声中,刘老头彻底懵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按套路来。

就没一个怕事的,都这么刚么......

他哪里知道,大队长已经不是从前的大队长了。

以前确实有这个顾虑,可自从去年许家的事儿以后,大队长也明白过来,专业的事儿还是得专业的人来,不然他乱管闲事容易出乱子。

眼下这都要闹出人命了,他还管个屁啊。

优秀大队是重要,可也没那么重要,多分那点化肥又不是给他私人,他犯得着承担那么大压力么。

想通聊大队长神情轻松。

社员们听到这话可不轻松了,化肥代表秋收获多,收获多年底就能多分粮。

再刚才人群中的提醒他们也听见了,此时根本不用大队长话,立马有人枪口对准了刘家人。

细心的人有了新发现。

“什么快死了,我刚才看见刘富贵眼皮子地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不就是装的么?”

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别一个孩子,又不是专业演员,还真做不到长时间控制住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

“就是,我看着这孩子上半身衣服都没咋湿呢?”

“可不是,那裤子倒是湿透了。”

“这是不是没掉下去就给捞上来了啊?”

随着质疑声越来越多,还不等刘老头想出办法,就见刘富贵腾的从刘老头怀中出来开始往家里跑。

刘富贵坏是坏,可到底是个孩子,承受不住一个个社员都上前像看猴子一样看他。

他是跑了,刘家大人懵了,现在要怎么收场。

社员们也都看明白咋回事了,开始唾弃刘家人。

王寡妇注视着大队长,期望大队长能帮她几句话,只是她眼里的光很快就消散了。

大队长当然看见她的目光了,也明白她的意思,可大队长也懊恼,还是那句话,这么多干部为啥只看他?

都了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干。

刚才要出人命,那就是公安的事,现在变成了家里吵架闹矛盾,就应该是妇女主任的事,看他有啥用?

大队长全名生产队长,他就该管生产的事,别的事儿别想赖上他......

去年许家那事儿发生之前,大队长是看不上支书的,觉得他啥事都不管,也不知道他凭啥能安稳当支书这些年。

经过那事以后,大队长开始反省,支书是啥事不管,可人家也不犯错,更不会挨公社领导的骂。

俩儿子一个是队长,一个在部队里前途无量,整个大队里支书家是过得最好的。

他倒是啥事儿都管,结果就变成大队里屁大点事都来找他,他最初还挺满意的,觉得大队没了他得散。

可后来慢慢发现,管好了没人感谢她,管不好背后骂他的人也不少。

大队长羡慕支书的同时,行事风格开始向他靠拢......

没了热闹看,人群慢慢散去,云舒和张婶子一边讨论着这事儿,一边回老房子。

等张婶子把蘑菇拿走以后,云舒刚回到屋内就听到院子外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面容和善,开口问道:“你是云舒么?”

云舒挑眉问道:“是,你是谁?”

来人道:“我叫宋红枝,是你父亲托我过来的。”

看云舒不话,宋红枝又道:“我可以进来话么?”

“......进来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云舒把人让进屋中,落座后宋红枝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舒,“这是你父亲写给你的信。”

云舒当着她的面把信拆开。

‘爱女云舒,见字如晤,......’

信中解释了他这么些年没出现的原因,也表达了对云舒母女的看重。

如果是对父亲有期待的女儿,或许会抱怨中怀着感动,毕竟齐慕堂不是有心抛妻弃女,还一直想着她。

可云舒一个字都不信。

齐慕堂信里当年齐家因为家资丰厚被人盯上,全家一致决定逃到港城。

他托人给云橦带信,让她去帝京跟他会合,是准备带着她一起离开,可直到出发前都没等到人,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壮年男子,不可能丢下父母弟妹不管,无奈之下只能暂时跟云橦分开。

总之,在他口里分开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