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隅招架不住众人围堵,将烂摊子留给秦伟,自己接着去找师兄离开。
胖道士面对目前难题,心急如焚,正在炼丹房苦思良策,眉毛已经烧光,头发如同鸡窝,样子很惨。
“为什么?”
“解毒,解毒,你个人面蟹王,别想难倒老子。”
“药疯子老爹,你收个什么混蛋徒弟,净给我添乱……”
叶东隅推门而入,见到师兄如此状态,没有过去打扰,而是静静坐下,倒是一杯冰镇凉茶,继续听胖道士絮絮叨叨。
“师傅与师兄还有这层关系,他们竟然是父子,不可思议。”
“师兄嘴里这个徒弟明显不是我,那他是谁?”
“人面蟹王,人面蟹王……”
忽然,胖道士好像发现新大陆,忙不迭取出一本书,摊开仔细阅读,如同吃人面蟹烧烤,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妙妙妙,绝了。”
“他奶奶的,药疯子老爹,你真是个疯子……”
叶东隅喝完冰镇凉茶,慢慢凑过来,低头去看,也是越看越心惊。
“师傅,您真是奇人。”
“不愧号称药王,您是仙界药王。”
“那您如此对我,难道是有意的?”
回想起药王谷生活,叶东隅渐渐明白,虽然明面上药疯子不待见自己,但是实际上非常上心。
两件事能够明。
其一,叶东隅因为机缘巧合,断魂崖遇到红衣姑娘万雪怡,救治美女中毒,差点死翘翘。
那是叶东隅头一次看见药疯子发疯,没有因为叶东隅五灵根废物不管他,而是亲自把叶东隅带回……
再有就是叶东隅得到万毒魔体决,被所有人针对,血魔老祖逼迫清幽宗赔偿,附带条件将叶东隅逐出师门,药疯子不干,与宗主闹翻……
“他奶奶的,原来老家伙对我极好……”
“叶东隅你个崽子,你骂谁?”
不知道何时,胖道士书看完,瞪着一双没有眉毛的眼睛,盯着叶东隅逼问。
“去去去,大药师,你看看你这发型,与你大药师不挨边。”
叶东隅避重就轻,准备转移话题,不能继续刚才话题。
胖道士见叶东隅贱笑,赶忙掏出镜子,一看把自己吓一跳。
“我靠我靠,师弟,还有没有其他人看见我现在模样?”
“有也没樱”
叶东隅给出答案迷迷糊糊。
胖道士闻言,心里犯迷糊,立刻逼问。
“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就是我与秦伟。”
“这个和没有一样,你我亲师兄弟,秦副宗主更是讲究人,我以我人格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外传。”
叶东隅信誓旦旦做出保证,中心只有一个,不能惹恼师兄胖道士,外边烂摊子等着收拾,没有解毒丹,这事无法解决。
“去去去,什么没有又有,你们两个混蛋知道,将来全屯子人都能知道。”
“就你那人格值几个钱,不要当宗主就觉得身价百倍,担保分量重,在我想来,那就是个屁。”
胖道士不顾那些个,对叶东隅连阴带损,信不着叶东隅。
叶东隅心里不服,即刻反驳。
“师兄,不是,大药师,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人品咋滴了?”
“哎呦呦呦,还咋滴?”
“不咋地,当年你唬我偷吃老头子人面蟹,数量不够,你偷摸弄来催情药,逼着人面蟹疯狂繁殖……”
胖道士马上揭短,把叶东隅在药王谷干的糗事,一股脑抖搂出来。
“行行行,大药师你打住。”
叶东隅明白,师兄拐弯抹角逼他不许乱,头发如同鸡窝这事,就是没有,否则同理,暴露叶东隅短处。
“师兄,不是,大药师,我刚刚过来,解毒丹研究怎么样?”
闻听此言,胖道士露出阴谋得逞笑容,拿出一副世外高人架势。
“师弟莫怕,凡事都有师兄。”
二人相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笑得如同喝了傻老婆尿,前仰后合,情难自抑。
“方法有了,这事与人面蟹王有关。”
胖道士不再玩笑,面露严肃认真道。
“都是我那疯子老爹惹的祸。”
“嗯?”
叶东隅听到胖道士只言片语,对于这事不知道,再次听胖道士把责任推给师傅,心中犯迷糊。
“师兄,何出此言?”
胖道士眉头紧蹙成肉疙瘩,慢慢回忆起陈年旧事。
“师弟,我是我那疯子老爹的心魔,如果我轮回九世,他还不能治好我的隐疾,不单纯修为难以提高,很有可能身死道消。”
叶东隅没有想到事情如此严重,狠命点点头,表示明白。
胖道士继续述。
原来,药疯子年轻时风流成性,曾经与一女子相处三年。
后来发现女子不能怀孕,为了传宗接代,狠心与女子分手。
不曾想到,分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胖道士第一世身。
药疯子没有子嗣,起初承受不住打击,变得心灰意冷,五年后一心向道,开始疯魔修行炼丹,得到绰号药疯子。
而胖道士母亲生下胖道士第一世身,暂时孤儿寡母无法出去寻找药疯子,耽误了见面机会。
等到胖道士第一世身长大,才发现有隐疾,脑神经先障碍,无法如同正常人生活。
而恰巧这时候,药疯子修炼有成,成为幽兰大陆药王,人送外号药疯子,无论大病病,一丹服下,即可药到病除。
胖道士母亲听这事,为了自己儿子,踏过千山万水,去青州药王谷寻找药疯子。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等胖道士母亲找到药疯子,已经油尽灯枯。
“诸葛均,你还记得我吗?”
药疯子起初不记得,慢慢回忆浮现,认出眼前老妇人便是自己的相好,刹那间老泪纵横。
“欧阳曦雪,曦雪……”
“钧,我能生育,孩子下雨生的,我给他取名诸葛雨……”
“可惜,上不眷顾我这个老婆子,雨儿先有隐疾,是个智障儿……”
药疯子闻言,既惊且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