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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晨小说网 > N次元 > 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 第859章 裴砚颁策引风波,系统预警士族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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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裴砚颁策引风波,系统预警士族叛

晨光熹微,沈知微在凤仪殿案前坐了整夜,烛火早已燃尽。她未唤人添灯,只静静望着窗外渐亮的色。这时,女官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外停下。

“陛下召您即刻入乾清宫,有要策议定。”

她起身,理了理袖口,披上鹤氅走出门去。风从廊下穿过,吹起衣角,她脚步未停。

乾清宫灯火通明。裴砚站在沙盘前,手中执笔,圈出江南三路商税试点区。他抬头看她进来,声音低而稳:“寒门已入阁,商贾也该有出路。若连一条路都不许,何谈共治?”

沈知微站在阶下,未答话。她闭眼一瞬,心中默念启动心镜系统。三秒后,冰冷机械音响起——

“今夜就传信出去,让北营老将动手。”

她睁开眼,目光扫过殿中值守的内侍。一名穿青灰袍子的太监正低头整理文书,手微微发抖。她记下他的位置编号,脸上不动声色。

裴砚放下笔,对身旁内臣道:“拟旨,自即日起,凡商籍子弟,经三载考绩优异者,可参选地方佐官。另设商政考课司,直属户部。”

那内臣提笔记录,指尖顿了一下,又继续写下去。

沈知微垂眸。她知道,这道旨意会撕开士族的命脉。他们垄断仕途百年,如今连商人都能入仕,岂能甘心?

散朝后,她回到凤仪殿,立刻召来心腹女官。

“查七日内所有出入宫禁的内侍名单,重点是夜间轮值、负责传递文书的人。尤其是刚才在乾清宫东侧廊当值的那个青灰袍子。”

女官领命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回来。那名内侍名叫周全,隶属内廷文书房,过去三日曾五次进出乾清宫侧门。最后一次离开时,带走了半卷空白奏折纸。

“不是拿去抄录的。”女官低声,“交接簿上没有登记去向。”

沈知微点头,“再用一次系统。”

她闭眼,默念启动。这一次,目标是周全。

三秒后,机械音再度响起——

“北营三更燃烽,举白幡为号,接应燕山道伏兵。”

她睁眼,立刻提笔写下密令。

“传‘影鳞’七队,即刻潜入北营周边村落,封锁所有通往燕山道的路径。禁军右翼假作换防,实则围而不攻。不得放一人出村,不得惊动主将。”

女官接过纸条,转身离去。

当夜二更,北营军屯外一片死寂。远处山口有火光一闪,随即熄灭。片刻后,一支队从营地后门悄悄出发,每人手持短刀,胸前绑着白布条。

他们刚踏出寨门,四周林中骤然亮起火把。禁军右翼从三面包抄而来,箭矢压住退路。带队将领拔刀欲战,却被一箭射中肩头,当场跪地。

无人逃脱。

未亮,捷报送入宫郑裴砚在乾清宫看完,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朕还在争皇位的路上?”

他提笔批下八个字:首级悬城,余党尽查。

沈知微在凤仪殿收到消息时,边刚泛白。她翻开密报,确认主将已被当场格杀,七名骨干尽数擒获,无一人漏网。

她合上卷宗,起身走到窗边。外面宫道上,扫雪的宫人正低头走过,脚步轻缓。她看着远处乾清宫的方向,没话。

早朝开始前半个时辰,几位老牌士族大臣已在宫门外聚齐。礼部尚书虽已被关押,但其余几人仍掌着言路与科举事务。他们面色阴沉,交头接耳。

沈知微步入大殿时,听见有韧语:“祖制不可违。”

她没回应,只站到自己位置。

裴砚登殿,宣读《商籍入仕条例》全文。随后宣布设立商政考课司,主官由一名寒门出身的户部郎中担任。

殿中一片寂静。

几位大臣低头不语,其中一人手指掐住腰间玉佩边缘,指节泛白。

沈知微悄然启动系统,目光扫过那几人。

第一个心声浮现:“暂退一步,待机再起。”

第二个:“等春狩那,行宫离京八十里,未必不能动手。”

第三个:“只要断了粮道,禁军撑不过五日。”

她收回视线,心中已有数。

退朝后,她在凤仪殿写下新的指令:加强京畿三县巡防,尤其关注粮仓与驿站调动;调两名影鳞暗探混入春狩筹备队伍;命工部提前查验行宫地基结构,防止地道埋伏。

女官接过命令,正要离开。

沈知微忽然开口:“你去查一下,去年冬谁提议重修燕山道?是方便猎场运输,可那条路根本不通车马。”

女官一顿,“是陈主簿提的,就是礼部文教协理司那个。”

“他现在在哪?”

“三前告病回乡,是染了风寒。”

沈知微盯着案上地图,目光落在燕山道与北营之间的山口位置。那里有一处废弃驿站,地图上标着“旧铺”。

她抬手敲了三下桌面。

“派人去查,最近一个月,有没有人往旧铺运过木料或石灰。”

女官记下,退出殿外。

外面传来更鼓声,四更已过。

沈知微坐回案前,翻开最新一份军报。北境防线一切正常,边军按期换防,无异常调动。但她知道,真正的危险不在边境,而在朝廷内部。

她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指尖触到一丝凉意。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女官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旧铺昨夜发现地窖,深八尺,藏有兵器三百件,另有火油二十坛。守铺的老卒,半个月前有个穿便服的官员来过,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不要声张。”

沈知微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名字。

正是陈主簿。

她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

“告诉影鳞,盯紧所有从京城往北走的马车。凡是携带石灰、木炭、硫磺的,全部拦下。”

女官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她又叫住,“再查一件事——户部那十万两银子,最后两笔转入‘文教协理司’的账目,是谁批准的?”

“查到了。”女官低声,“是吏部侍郎代签的,理由是‘书院修缮紧急’。”

“他和陈主簿有无往来?”

“樱去年中秋,两人曾在同一家酒楼用膳,邻桌客人听见他们提到‘燕山工程’。”

沈知微闭了闭眼。

原来早就开始了。

这不是一时起意,是一步步铺好的局。借新政之名逼士族反扑,再借反扑之机,把他们连根拔起。

她睁开眼,提笔写下最后一道命令:立即拘捕吏部侍郎,封锁其宅邸,搜查所有往来书信。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

外面色渐亮,第一缕阳光照进殿内,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没抬头,只是把写好的命令交给女官。

“送去乾清宫,让陛下过目。”

女官接过,快步出门。

沈知微坐回椅中,看着空荡的案台。她知道,这一波过去了,但下一波已经在路上。

她抬起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女官去而复返,脸色变了。

“刚接到消息,春狩路线图……少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