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不允许他思考,早有记者架着长枪短炮在医院等着他出现。
另一边手下来报,叶景辰已经很高调的去了警察署保释林晓娇。
怎么样都不能让顾霆峥欠了叶景辰人情。
……
林晓娇在局子里待着情绪还算稳定,还能安慰着一旁哭的不能自己的李雪。
“咱们又没有违法,最多是耽误些时间配合调查,没事的。”
“警察也不能不讲道理,对不对?”
不过这话的时候,林晓娇心里也没底,毕竟这里不是大陆,制度不一样,谁知道会不会有黑幕。
幕后之人都能把她算计进来了,能这么简单让自己出去吗?
林晓娇内心忐忑之际,不大的警察署大厅里,三路人马已经集结。
最先到的,自然是如白马王子一般的叶四少叶景辰,高调亮明身份,林晓娇是自己的同学,他为她担保绝对没有问题,请求保释。
“不需要。”叶景瑞沉着脸出现时,连叶景辰都没掩饰住惊讶。
“大哥,您、您怎么来了?”叶景辰很快恢复了对叶景瑞一贯的尊重。
署长原先是接受了叶景辰一些好处的,配合着演场戏,没想到叶大公子会突然赶来。
本不是什么大事,署长当即宣布放人,不用保释。
“慢着!”一道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来人风尘仆仆,随意穿着白衬衫。
和叶家两位公子比起来,随意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甚至更胜一筹。
老约翰跟在男人身后不住的擦着汗。
不管怎么,太太出事,是他的失职。
“敢问阁下是哪位?”署长傲慢的望向来人。
叶景瑞欲开口,被男人用眼神制止了。
“我是明新报社的主编Zane,作为一名媒体人员,我想请问一下,警署办案为何需要将无辜受害者全数带入警署,且不是正常询问,而是关押?”
“众所周知,港城是法治社会,请问我们的法制何在?在公职人员面前,我们普通公民连一丝尊严都没有吗?”
“请署长先生给公众一个法!”
来人正是顾霆峥,此刻一连几连问,让署长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大厅里原本叶景辰找来作秀的记者们,见有新闻点,闪光灯不住的闪烁着,也有记者立马跟着顾霆峥后面追问署长,讨要法。
现场一时混乱。
原本港城就是一个高度标榜自由与民主的地区,此时被记者如此追问。
署长只能陪着笑脸例行调查,现在就放人。
就这么着,林晓娇和酒吧里一众迎接圣诞平安夜的年轻人全都被放了出来。
署长怨毒的盯着顾霆峥,恨不能将他盯成筛子。
而顾霆峥仿佛没看到,对着身边一个记者道:“咱们警署还是非常讲效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调查完了!值得公众信赖!”
“确实确实!”
“别聊了!叶大少叶四少出来了!”
记者们一窝蜂而上。
“大公子!请问您为什么来这里?据您的女伴此刻车祸正在抢救!”
“四少!请问你真的和你的同学好事将近了吗?”
“大公子和四公子是为了同一个女人而来吗?”
“……”
记者们七嘴八舌。
林晓娇几人出来时,几乎岀不了门。
她还没搞清状态,一顶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随即人被带到了一旁。
她差点惊呼出声。
立即被人捂住了嘴巴。
“嘘——是我。”
林晓娇惊掉了下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袋已经没法思考了。
整个人成了呆滞的状态,被动的被男人趁乱带出了警察署。
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顾——”见安全了,林晓娇忙要开口,却被男人狠狠地堵上了红唇。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甚至是熟悉的口腔触腑…
林晓娇觉得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和之前若干次一般,她紧紧攀上了男饶脖子。
逼仄的空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粗重的气息交融。
车外,老约翰带着司机保镖远远的守着。
……
“娇娇,回家再继续……”顾霆峥捉住了女人不安分的手。
女人头都没抬,吮咬着男人颈侧。
不话,不松手,不松口。
男人放弃劝,只用大掌轻拍着女孩的背,安抚着。
好半晌,林晓娇才推开了男人。
“吧!”突然出现,当自己是“神兵降”?
顾霆峥在姑娘唇上啄了一口,“放心,军装没脱。”
话落,明显见到女人放松了下来。
“混蛋!吓死我了!”
林晓娇没好气的锤了男人胸口一下,她都不敢问。
真怕老男人出什么“放心不下她”之类的话。
她才不要所谓“为你好”的承重负担。
好在老男人立即给了她一记定心丸。
“剩下的回家再吧。毕竟还在警察署门外,并不算清净。”
见姑娘点头,顾霆峥这才开车窗招司机上车。
“叔,不想要别人在车上。”林晓娇是真不想有第三个人来打扰他们。
顾霆峥微愣了一瞬,难得有些羞赧的,“争取下次不用司机。”
林晓娇反应了几秒,爆笑出声。
“叔,你该不会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顾霆峥一把将女人按进了怀里,吩咐司机开车。
怀里女人还在闷闷的笑着。
……
平安夜,趴在老男人胸口,林晓娇觉得一切太过不真实。
“……所以你现在不是顾霆峥?”
顾霆峥第n次点头,“因为是通过特殊渠道入港,所以没办法在电话里告诉你。”
“特批借调七局一年,新身份y国回来的明新报社主编,Zane。护照上的中文名顾嘉铭。”
噗——
“您老人家就差拿着大喇叭是假名字了,嘉铭,假名,哈哈哈哈!”
“越是这样越没人怀疑。”顾霆峥揽着姑娘,意兴阑珊,“还有要问的?”
“有!”姑娘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道,“真没有危险?”
男人很认真的摇头,“有危险的话,霍老不会放我过来。”那声“义父”他是真的喊不出口了。
姑娘在哪儿辈分都低,头疼。
“明新报社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