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赵启承和赵启贤坐着,赵恬恬站着,身边还有傻愣愣的蛮。
赵启承余下下是那个低着头的姑娘,他轻咳了一声,那身影未有半点动作。
暗示听不懂,那就明示吧。
“那谢明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恬恬哀怨的抬起头,那模样,加上额头的纱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其实她的伤口已经好了,来的时候故意包上的。
“朕就是问问你,你怎么就要哭了?”
赵启承接受自家大哥有些不悦的眼神,冤屈得很。
“既然你不,那便叫李夜来吧。”
“我。”赵恬恬一急,赶紧道,这李夜要是叫来,估计少不了一顿罚:“那日我出去跟谢明崇在酒楼结了仇,后来又在青山院遇到了,他跟我约架,然后我就去了。”
赵启承能想到就是两人打了一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约架,而赵恬恬还赴约了。
赵启承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赵恬恬,你简直无法无,身为女儿家,竟然跟人家约架。”
连赵启承都愣了,约架啊,且不她还是女孩,年纪,这么就学江湖义士约架这一套,出了事可怎么办?
好吧,她就知道两人都会火,于是乖乖的跪了下来,媳妇样。
“皇叔,他骂我我能不去吗?我们赵家的人几时怂过?”
怂?她用了这个字。
赵启承一噎,气得干瞪着她,这丫头嘴里总是有理。
“他骂你什么你这么生气。”赵启贤问道,要是难听的,他怕是会忍不住现在就冲出去活剥了谢明崇。
“他骂我,我不应战就不是男人。”
赵启承:“......”
赵启贤:“......”
空气寂静了几秒,赵启承怪异的盯着她,好久好久才组织好语言、
他问:“难道你是男人?”
“当然不是。”
“那你......”
“皇叔,这是面子问题,不论他了什么,这就是看不起我,我不能被瞧了。”
赵启承:“......”
他真的给这个丫头的逻辑震翻了,可一想到她跟人约架,心底那寸火又蹭蹭蹭冒起了。
指着她从牙缝里蹦出字:“赵恬恬。”
姑娘毫不畏惧,对上帝王怒的眼眸,那双跟自己一样的狐狸眼。
她:“皇叔,侄女没输。”
“这重要吗?”赵启承都气糊涂了。
“这当然重要了。”她反问:“难道皇叔亲封的明珠公主输给别人不丢脸?”
“废话,朕的明珠公主当然不能输。”
“所以啊,皇叔你别生气了,我没输,没给您丢脸。”
赵启承:“......”
现在论的不是她约架的事?怎么变成了她输赢丢不丢脸了?
赵启贤忽然叫好:“得对,咱们赵家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输。”
赵恬恬附和的点头。
赵启承瞪大了眼,这下父女俩一个阵容了,反倒他变成了坏人。
姑娘眼里泛着光:“皇叔,那谢明崇还妄想娶我,我揍他一顿也是想告诉他,丑癞蛤蟆哪能妄想鹅肉。”
赵启承气笑了:“朕真拿你没办法。”
赵恬恬傻乎乎的乐。
“起来吧。”
赵恬恬暗自给蛮摆摆手,示意她一起起来。
刚起来,赵启承又问了。
“你这武功着实不错,哪里学的?”
赵恬恬瞬间一激灵,那漏了才,赵启承怎么会就这么不问了。
“嗨,在外面混日子,总得有些技能傍身吧,买的册子瞎学的。”
这个理由,她用来搪塞过阿镜,当时阿镜是信了,可这会看赵启承,明显是不信的。
“朕可听秦关,明珠公主的身手,可连他都自叹不如,假以时日,怕是都能和贤武王平手了。”
秦关你大爷的,这明显是为了那一刀的报复她。
暗自腹诽了几句,又真的抬起头:“是吗?我很厉害吗?”
“岂止厉害,你这身手没个二十来年哪能练出来。”赵启承眯着眼,视线带着探究。
老狐狸眼神真毒辣,就跟亲自看到似的,等等,赵启承哪看得到,肯定都是秦关的话。
她在现代学了十年散打,加入刑侦队后又各种实战,早就身手娴熟,动作流利,在这里十二年,三岁起就悄悄锻炼自己,二十来年的身手倒也不是夸大。
“那我还真是厉害的,就学了几年能有这般成就。”她忽然熠熠的看着赵启承:“皇叔,你我武艺方面是不是很有造就?”
这话问得赵启承脸色凝重,有些不悦:“姑娘家学什么武,四书五经,论语春秋都学会了?”
貌似四书五经论语春秋也不是姑娘家学得吧?
她也没拆穿赵启承,嘟嘟嘴不话了。
赵启贤不乐意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赵启承缓和了脸色,怏怏道:“朕能有什么意思。”
“皇上这意思,恬恬身为我的女儿,却因为会武让你不高兴了,就该学你窝在书房学那些书上的道理?”
“这四书五经她本就该学。”
“就算该学,皇上又为何因为恬恬会武不高兴?”
“朕没有不高兴。”
“皇上就差把不高兴写脸上了。”
“那恬恬女孩子,舞刀弄枪的像什么?”
“她是我的女儿,像我也是应该的,你凭什么要求她像你?”
“她还是我侄女呢,像我怎么了?”
两人吵急眼了,连身份都忘了。
赵恬恬见状,对蛮使了个颜色,溜之大吉了。
秦关擦了擦额间的汗,皇上和王爷又吵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久违的争吵声啊。
再看赵恬恬路过他时留下的眼神,他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他做了什么?公主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他?
最后两人终于吵不动了,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你就仗着我打不过你,每次吵架都不让我。”
赵启贤白了一眼赵启承:“你还不是仗着是皇上,哪次不是对我指手画脚的?”
“当初本来是你坐这个位置的,你自己不要,活该你。”
两人相视一笑,一架吵完,心也开了许多。
赵启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恬恬呢?”
赵启贤看了一眼早就没了人影的地方:“这丫头,估计早就溜了。”
“朕是来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你的。”赵启贤清了清嗓子,连礼都不做了:“色不早了,皇上自行回去吧。”
赵启承:“......”
到走都没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知道被这父女俩耍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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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恬恬:不给五星?爷是白嫖的?
楚池镜:咳咳咳咳,恬恬。
赵恬恬:我错了(暗戳戳的挥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