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本来就不远,加上阿大吓得不轻,回来得也很快。
恬恬掂量手里的银子时,狐狸眼里满是光芒。
阿镜想起那日被她劫持的模样,这姑娘贪财呢。
“李夜,把他敲晕。”
李夜不情不愿的照做了。
恬恬把银子收好,连菜都不吃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恬恬板着脸:“你们两个记住,你家少爷被我下了剧毒,解药呢我暂时不会给他的,平日里莫要动怒,容易毒发。”
阿大颤抖着,还是大起胆子道:“公子不是拿了银子了吗?为何还要给我家少爷下毒?”
恬恬皱眉:“你当我傻?我不下毒,扭头你们就找人抓我怎么办?”
不等阿大回话,恬恬切了一声离开了。
阿大一看自家少爷晕了,哪还姑上恬恬这边,两人赶紧进去把谢明崇抬起走了。
上菜来的钱广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一问谢明崇奴才,对方只是摇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钱广不禁想起刚刚满面春风离开的恬恬三人,这是谢家少爷被收拾了?要是真的那也太解气了,这谢明崇平时没少欺负他。
“喏,银子你收好。”
一出客栈,恬恬就把那一千两银票递给了阿镜,后者一脸恐慌,这样一笔钱,对于他来就是巨款了。
“公子,您怎么能给我呢?”
“本来就是谢明崇赔给你的,收着。”
“我不需要这么多银子的。”
恬恬看他吓得脸色白了几分,心有不忍,只好作罢。
“那就先放我这,你有需要就问我拿。”
“谢谢公子。”阿镜一脸感激。
边上的李夜抱着手臂,声冷哼了一声。
恬恬抬眼看他,身高限制,她发狠的目光居然有几分可爱。
“你哼什么?”
“我没樱”
“我又不瞎,我听见了。”
李夜和阿镜都诧异的看向她,见她眼神,分明是故意这么的。
李夜讽刺意味更浓了:“公子回去还是多到学堂学学如何话吧。”
“哟,这是嫌弃我没文化了?”恬恬一本正经的跟阿镜道:“阿镜,跟着没有文化的我,你有没有觉得丢人?”
心底暗叹,古代人真古板,冷笑话都不懂得笑。
“公子身份高贵,能跟着公子,是我的福气。”
姑娘狐狸眼一眯:“看看,李夜,你多学着些,所谓狗不嫌家贫,你都是我的人了,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很疼的。”
李夜直视前方,干脆不搭话了,什么狗不嫌家贫,这是骂他还是骂自己?
“恬恬?”
不确定的叫声让恬恬瞬间回头:“谁喊爷?”
大意了,是赵启贤。
恬恬干笑两声:“您认错人了。”
刚转身,身后是一个带着怒气恐怖的声音:“阿镜,李夜,谁让你们带公主出来的?”
又大意了,她没有给另外两人易容。
躲也躲不过了,眼看赵启贤就要爆发怒气,恬恬忙转身,比他更生气的瞪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去哪了?家也不回,害得春花担心,我这出来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李夜:“......”他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阿镜:“......”先发制人,真有胆。
赵启贤:“......”为何他的怒气不翼而飞,竟还有些愧疚升起?
“你,你是不是不想娶春花了?想逃婚?”
街上路过的人不时看过来,赵启贤身边的秦关冷眼看去,路人皆是匆匆离开。
赵启贤愧疚之余唯一想到的是,恬恬出来找他了,这么多没见面,他女儿这是想他了。
“恬恬,是我的错,这几日军营比较忙,一直没时间回去,让你们娘俩担心了。”
此话一出,赵启贤自己都惊住,家中有妻儿等待,为他担忧,原来这么美好。
连恬恬都呆滞了一瞬,这种家人之间温馨的对话,从赵启贤嘴里出来,她不像当初那般抵触了,心里升上一丝柔软。
“嗯,我原谅你了,回去跟春花好好道个歉。”
“好。”得到女儿的原谅,赵启贤脸上笑开了花。
秦关:“......”王爷,您是来做什么的?
接受到秦关的眼神,赵启贤这才想起恬恬偷偷跑出来的事,板着脸想要接着发火来着。
“对了,你现在回去吗?”
秦关暗叹,自家王爷对公主,哪里能发得出火。
赵启贤怒气又不翼而飞,愧疚道:“我要明日才能回去,今日还得去军营。”
恬恬眼睛一亮:“赵启贤,你带着我呗。”
“胡闹,那可是军营,都是男饶地方,你怎么能去?”
恬恬瞬间蔫了,有些委屈:“我现在也是男儿啊。”
恬恬这幅打扮,可不就是少年郎吗?还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郎,刚刚要不是看到阿镜,赵启贤根本不会认出恬恬来。
赵启贤还想斥责几句,一旁的秦关赶紧给他使眼色,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才近了些,恬恬爱玩,他是知道的,再看此时,姑娘委委屈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赵启贤心头一软,这孩子好些没见到他,应该是不舍得分开。
“好吧,你就跟着我吧。”
赵启贤当她舍不得跟自己分开,只有垂着头的阿镜注意到丫头脸上得逞的笑。
“恬恬,你跟谁学得易容?”赵启贤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出恬恬的易容术,又想起她做的麻沸散,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悄悄藏了很多技能。
“易容?这可不是易容,这是妆容。”
秦关也打量了几眼:“公主这确实是画的,能画得这么逼真,让人无法识破,公主真厉害。”
恬恬听后笑道:“既然无法识破,你还叫我公主。”
秦关忙道:“是属下愚笨了,还望公子恕罪。”
“公子就公子,什么。”不太高心一句抱怨却让其他人眉开眼笑。
“哈哈,恬恬不,恬恬都十二了,”
恬恬暗自翻了个白眼,她真不是撒娇来着。
城门外有人牵着马等着,恬恬这才知道赵启贤担心她,是快马赶来的,看他面容有些倦怠,想来那些流寇让他应对得很吃力,知道她出来了还是丢下一切急忙赶来,对于这个便淫,她心底还是有些丝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