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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孙潇潇轻轻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赵苏苏。

“你……我要是有儿子,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么窝囊?是不是就不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我不知道。”

赵苏苏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怜悯。

“可金宝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一个孩子下手这么狠。他奶奶别管教,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连最基本的责备都没有,太寒心了。”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缕灵泉水,轻轻帮三丫冲洗伤口。

孙潇潇找来烧过的针。

一点一点地挑出扎进肉里的沙粒和碎屑。

每挑一下,三丫就抽搐一下,哭声更大。

最后,她用一块干净的布条,心翼翼地把手包好。

整个过程,三丫哭个不停。

金宝听见哭声,叉着腰大声喊。

“活该!谁让她偷我东西!我亲眼看见的!赔钱货一个!活该疼死她!”

“金宝!”

孙潇潇眼中怒火迸发,狠狠瞪着他。

“你再一遍!”

金宝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满是挑衅。

“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敢瞪我?我告诉奶奶,让她把你赶出门!让你一家都滚!”

孙潇潇心头一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次他也是这么叫的,一字不差。

孩子怎么会出这种话?

是有人故意教的,是有人日复一日地在孩子心里种下恶的种子!

婆婆心里对她,怕是早就看不顺眼了。

那些隐忍的厌恶,如今都通过金宝的嘴,一句句地砸在她心上。

她心里涌起一股怒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发作,不能闹事。

一旦闹大,吃亏的还是她和孩子们。

她没再多一句话,只是默默抱起还在抽泣的三丫,转身回屋。

进了屋,她轻轻拍着三丫的背。

“不怕啊,娘在,不疼了,不哭了……”

赵苏苏看着这一幕,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之前还在想,怎么能让婆婆主动赶他们走。

现在想想,与其费尽心机地周旋别人,不如好好“管教管教”金宝。

如果能让金宝变成一个让人头疼、无法管束的“祸害”。

不定,能让老太太自己先受不了,主动提出分家呢。

她只觉得金宝虽脾气娇惯了些,但到底年纪。

她想着,孩子嘛,长大些自然就懂事了。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尽量忍让,从不多加计较。

可现在她改主意了,这样的孩子就得管教管教!

到底该怎么办,她还得跟陆子吟商量一下。

毕竟陆子吟是家里的顶赵柱。

而且他心思缜密,不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她先钻进空间看了看那泡在灵泉水里的糯米。

米粒已经吸饱了水,质地软糯。

她在空间里搭了个简单的灶台,虽简陋却实用。

接着,她把泡好的米倒入木甑中,架上柴火,点燃大火开始蒸。

趁着蒸米的功夫,她还顺道看了看地里的菜苗和那几只母鸡,都长得不错。

等糯米蒸透了,把蒸熟的糯米倒出来摊在干净的竹席上晾凉。

温度合适后,她就把准备好的曲粉撒进去。

一点一点拌匀,动作轻柔,生怕破坏了米粒的松软。

……

最后,她在中间掏了个坑,做成酒窝状,方便观察发酵情况。

再等个一两,酒酿就能出来了。

正忙活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您就给我几个钱吧,让我带三丫去看医生,她都发烧了!刚才摸着额头烫得很,我吓坏了……”

孙潇潇声音发抖,带着哭腔。

她怀里抱着三丫,脸通红,呼吸急促,显然烧得不轻。

赵苏苏赶紧走出去,连忙伸手探了探三丫的额头。

可这烧要是退不下去,可就危险了。

“给什么钱?摔一跤就要请大夫?家里这点钱够你糟蹋几次?”

王大脚两手叉腰,一脸不屑。

“你瞧瞧你,整净惹事,养个赔钱货还不够,还往外面花银子?”

“依我看,这是她抢金宝的东西才遭报应!”

王大脚眼中满是厌恶。

“谁让她不安分?活该!”

“娘,我求您了,以后我一定管住三丫,不让她碰金宝的东西,不让她靠近他,再也不敢了……”

孙潇潇跪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烧坏啊!她才四岁,高烧要是烧坏了脑子,一辈子就毁了啊!”

三丫还在迷糊中哼着,断断续续地喊。

“娘……疼,好疼……脑袋……好烫……”

“没钱!一个赔钱丫头片子,治什么病!”

王大脚怒喝,脸色铁青。

“哪家孩子没个头疼脑热,熬两不就好了?你们一个个都装模作样,是不是想把家里这点积蓄都败光?”

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还不快去做饭,杵在这儿丢人现眼!饭都没做,一家子回来吃什么?”

“娘,我真的求您了……”

孙潇潇声音几乎嘶哑不成调。

“您就当积点德……三丫她……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这时男人们收工回来了。

陆大山扛着锄头,陆子吟背着背篓,兄弟俩有有笑地走进院子。

“潇潇,你干啥呢?”

陆老三一进门,映出一道瘦弱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老婆孙潇潇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与不安。

“孩子他爹,救救三丫吧!她烧得厉害,我都快吓死了,我想带她去找大夫,可我没钱……

一分都没有啊!”

赵苏苏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孙潇潇这人,出身寒门,娘家穷得叮当响。

嫁过来时,除了一床薄被和两只粗瓷碗,什么陪嫁都没带。

可偏偏她什么都往娘家送。

街坊背后议论,她心偏得没了边。

而陆老三又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却从不懂存钱,兜里常年连个铜板都翻不出。

两口子过得紧巴巴。

这日子,真是让人看了都心酸。

“三丫咋了?”

陆老三带着几分疲惫,弯下腰去,伸手探了探女儿的脸颊。

触手滚烫,他心头猛地一沉。

他确实一直想要个儿子,逢人就叹气,自己家香火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