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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城,是鹰和枫区联军在山脉以东最后的、最坚固的堡垒。

此刻,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外围,已被战火彻底重塑,变成了一座名为“自由壁垒”的巨大血肉磨坊。

城市北郊,依托着连绵的工厂区、仓库群和密集的居民社区,联军构筑了一条纵深超过十公里的、由无数街垒、反坦克壕、雷区、钢筋混凝土碉堡和经过加固的楼房火力点组成的复杂防御体系。

鹰徽和枫区旗帜在硝烟弥漫的残垣断壁间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燃烧的橡胶、木头和…尸体腐烂的恶臭。

北军陆军前线总指挥王名,站在距离前线不到两公里的一处被炸毁的水塔废墟上,举着高倍望远镜,脸色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寒冰。

望远镜的视野里,是多伦多北郊炼狱般的景象。

炮弹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机枪的嘶吼声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喧嚣郑

“报告总指挥!王汉将军的装甲先锋,在‘铁橡镇’街区遭遇顽强阻击!推进受阻!损失…不!”

一名浑身硝烟、脸上带着血痕的通讯兵跌跌撞撞地跑上水塔废墟,声音嘶哑地报告。

王名放下望远镜,声音低沉:“带我去王汉的前沿指挥所!”

很快,王名在几名卫兵的护卫下,冒着零星落下的迫击炮弹,穿过一片狼藉的废墟,来到了设立在一栋半塌工厂地下室内的装甲集群前沿指挥所。

这里空气污浊,弥漫着机油、汗水和血腥味。

装甲集群指挥官王汉,正对着无线电通话器咆哮,他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作战服上沾满了泥泞和油污,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凶神。

“…我不管牺牲多大!给我冲!用步兵爆破筒!给我把那个该死的反坦克炮阵地遏!再调两辆虎式过来!从侧面绕!用穿甲弹给我轰开那栋红砖楼!里面至少有三挺重机枪在扫射!妈的!‘铁橡镇’!今必须给我啃下来!”

王汉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戾气。

“王汉!” 王名走进指挥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汉猛地转过头,看到王名,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有焦躁,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放下通话器,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参谋和通讯兵暂时退开几步。

“您怎么到这么前沿来了?这里太危险!” 王汉迎上前。

“不来前沿,怎么知道我们的‘陆战之王’被挡在了什么地方?”

王名走到一张铺着布满弹孔和血迹地图的桌子前,手指重重敲在“铁橡镇”的位置,“!怎么回事?你的虎式呢?你的装甲矛头呢?一个‘铁橡镇’就打了两还没拿下来?”

王汉一拳砸在地图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不是弟兄们不拼命!是敌人太他妈的狡猾!太他妈的顽固了!鹰佬把这里经营得跟铁桶一样!”

他指着地图,语速极快,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您看!‘铁橡镇’是进入城市核心区的北大门!街道狭窄弯曲,建筑物密集坚固!鹰佬和枫佬把这里变成了死亡陷阱!他们炸塌了主要街道两旁的楼房,制造了无数的瓦砾堆和路障!在废墟里埋了数不清的地雷和诡雷!更他妈缺德的是,他们把反坦克壕挖得又宽又深,里面灌满了泥浆和汽油!我们的坦克冲进去,不是被炸断履带,就是陷在里面当活靶子!”

王名眉头紧锁:“你的虎式88炮呢?不是能拆楼吗?”

“拆楼?” 王汉苦笑一声,带着无尽的憋屈,“是能拆!但敌人学精了!他们把反坦克炮和重机枪火力点,都藏在厚厚的废墟后面,或者坚固的地下室里!只露出很的射击孔!我们的坦克炮很难直接命中!而且,他们用无线电协调,打一炮就换地方!更恶心的是那些该死的‘谢尔曼’!”

他眼中喷火:“鹰佬的m4谢尔曼坦克,皮薄馅大,正面扛不住我们一炮!但他们数量多!像老鼠一样,利用我们对废墟的顾忌,从断墙后面、巷子里突然冲出来,对着我们坦磕侧面或后面开一炮就跑!或者用它们的75炮支援步兵反坦克组!我们的步兵兄弟为了掩护坦克,伤亡太大了!”

仿佛为了印证王汉的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金属撕裂的刺耳噪音!紧接着,无线电里传来一个坦克车长带着哭腔的嘶吼:

“猎鹰7号中弹!侧面!是谢尔曼!从右边废墟里冲出来的!穿甲弹!炮塔卡死了!驾驶员重伤!我们…我们动不了了!”

“步兵!利刃3连!快掩护猎鹰7号!清除右翼废墟里的敌人!” 另一个声音焦急地喊着。

哒哒哒哒——!轰!

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再次响起,中间夹杂着士兵的惨剑

王名和王汉的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王名拿起望远镜,走到观察口,向外望去。只见前方几百米处,一辆编号“猎鹰7号”的虎式坦克,炮塔侧面被凿开一个狰狞的大洞,浓烟滚滚,瘫痪在街道中央。

几名北军步兵正依托坦克残骸和瓦砾堆,与从两侧废墟中涌出的联军士兵激烈交火。

AK47狂暴的火力压制着对方,但联军士兵利用地形,不断投掷手榴弹和用“巴祖卡”火箭筒(进行偷袭。

不断有北军士兵中弹倒下。

“看到了吗?” 王汉指着外面,声音带着痛心,“我们的步兵火力是猛!AK47在巷战中优势明显!但敌人躲得太好!冷枪冷炮防不胜防!而且,他们在很多关键路口和建筑里,布置了火焰喷射器!我们的步兵兄弟冲进去,经常被烧成火人!推进一米,都要付出一条甚至几条人命!鹰佬的援兵和武器,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其他城区通过地下通道和废墟路运过来!”

这时,负责指挥“铁橡镇”方向步兵攻坚的团长,绰号“铁头”的赵刚,头上缠着渗血的绷带,满身尘土,冲进了指挥所。他顾不上敬礼,嘶哑地吼道:

“王将军!不能再这么硬冲了!弟兄们伤亡太大了!我的1营,打到现在,能动的不到一半了!2营3营也快打残了!敌人把每栋楼、每个地下室都变成了堡垒!我们清剿一层,他们就在下一层埋炸药!同归于尽!这仗…打得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