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尚且年幼,如今阴气缠身,若不尽早祛除,轻则影响他的生长发育,重则可能会导致他常年受病痛折磨,影响寿数。
一样,三分之一财产,我保他无恙,你怎么?”
齐柠这话得夸张,这孩子身上虽沾染了阴气,但没有其它损伤。
只要佩戴上她的护身符,再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不过,不这样怎么能让黑心男出血呢。
虽然此刻他脸鼻青脸肿一片漆黑看不清面相,但昨晚齐柠早已看清了一牵
他看似文质彬彬忠厚老实,但斜眉吊眼,鼻头无肉。
这样的人,心思深沉,注重利益,善于揣摩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人命因果。
齐柠看了年轻男鬼一眼。
这个也是够能忍的,刚竟还想留这仇人一命。
曾伟的脸色在齐柠的话音落下后几乎要扭曲,她这是想要他的全部财产啊!
他怎么?
他老婆在这里,他能怎么?
他可以有别的答案吗?
另一边,同样作为父母的余慧琴,早就等的心急如焚了。
听到齐柠会影响孩子发育,甚至将来孩子可能疾病缠身,影响寿命。
她无暇顾及曾伟的反应,迫不及待道。
“我答应,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儿子,只要我儿子能健健康康的,钱不是问题。”
见识了齐柠的本事,她恭敬的喊起了大师。
儿子才八岁,她绝不能让他留下任何后遗症。
闻言,曾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她花钱和他花钱还是有区别的。
她要是花了钱岳父岳母会补贴,他的钱没了可没人管他。
齐柠掀起眼皮瞥了曾伟一眼,眼里闪过讽刺,随即看着余慧琴怀里抱着的孩子,认真的问道。
“他姓什么?”
余慧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回道。
“曾,他叫曾睿。”
齐柠淡淡道。
“既然他姓曾,是曾家子孙,那理应是他父亲付钱,你答应了不算。”
余慧琴不了解,以为是他们那行的规矩,慌忙看向曾伟,示意他快点话。
孩子还,多耽误一会,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曾伟迎着她的目光,心中暗恨,嘴上却毫不犹豫道。
“救,他是我儿子,当然要救。”
还好他现在的脸很难看出情绪,不然余慧琴一定能看出他脸上的不甘。
曾伟也不是不想救儿子。
只是他想,跟他和他老妈比,儿子明显没受什么伤。
他和他妈都有救,那儿子一定也没事。
等事情结束,他完全可以送儿子去医院,回头再找个大师给儿子驱除邪气,根本就不用花那么多冤枉钱。
而且谁知道这女孩是不是在故意吓唬着他们,想骗他的钱。
但曾睿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如今余家唯一的外孙,他要是多犹豫一会,孩子哪怕落下一点点毛病,他以后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齐柠不意外他的答案,不再看他,对余慧琴问道。
“有水吗?”
“有的,是需要水吗?”
余慧琴忙问。
齐柠点头,“给我一杯温水。”
余慧琴看到齐柠平静的面色,心中安定了不少。
她心翼翼的放下儿子,脚步匆匆的出去取水。
她一出门,曾伟瞬间眼神阴沉的看向齐柠,压低声音道。
“昨我们好心送你去酒店,没想到你一个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咬重了好心二字。
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昨送的是个这么贪心的人,哪怕违背老婆的意思,他也不让她上车。
齐柠居高临下道。
“昨主张送我的人是余阿姨,作为感谢,我也送了余阿姨一张平安符,不然……”
她环顾四周,满屋狼藉。
曾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噎,若不是那张平安符让老婆及时醒过来,他们一家很可能都会葬身火海。
他脸色难看的噤了声。
这时,余慧琴端着一个玻璃杯进屋,道。
“水来了。”
齐柠接过她手中的水,拿出一张驱病符烧了放在水杯里,道。
“喂他喝下。”
余慧琴犹豫了下,不是她不信齐柠。
只是儿子现在这样子,水能喂进去吗?
齐柠看出她的疑虑,没话,蹲下身,指尖在曾睿额头点零,道。
“张嘴。”
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甚至让人觉得没了气息的男孩真的微微张了口。
余慧琴大喜过望,立马把水喂到了他嘴边。
男孩下意识的吞咽着。
片刻后,男孩眼皮颤了颤,几秒后,睁开眼睛看着余慧琴,喊道。
“妈妈。”
看到儿子醒来,余慧琴喜极而泣。
她抹了下眼泪,搂着儿子感激的对齐柠鞠躬。
“谢谢大师,您救了我们全家的命,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睿,快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男孩好奇的看着齐柠,跟着道谢。
齐柠微笑站起身,道。
“您客气了,我拿了报酬,这是应该的。”
白塑望啧啧,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啊!
三言两语不仅把人家的财产全部撸光了。
还让人家对她感恩戴德。
怪不得在京城豪门里影见钱眼开,仗势敛财”的名声。
齐柠装作没看见,看向地上的老太太。
她差不多该醒了。
“嗯~”
地上的老太太手指动了动,嘤咛出声。
“妈!”
听到动静,余慧琴和曾伟都看了过去。
“疼。”
田芳疼的倒吸了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
余慧琴高兴又震惊,大师太厉害了。
半刻钟,妈真的醒了!
曾伟眸光闪烁,这女孩有些本事又贪心,不过涉世未深。
刚才她张口要的是他的财产,而不是他们夫妻共同财产。
他不知道他们夫妻,她老婆财产可比他多的多,光婚前财产,就好几套房子了。
而且她还有掌握余家公司的股份,那才是真正的“大头。”
岳父岳母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日后所有的财产都是他们夫妻的。
以前觉得岳父防着他,此时曾伟却有些庆幸,幸好岳父没这么快放手把公司给他们夫妻,不然他这次真的会损失惨重。
可即便这么安慰自己,他还是不甘心。
那可是几千万啊!就这么拱手送人,他做不到。
看着女孩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脑子活泛起来。
这女孩又不知道他多少财产。
他可以将自己名下的绝大部分财产先悄悄地转移到妻子或母亲的名下,或者,用其他办法暂时缩下他的财产。
总之,让她只能拿到她“该得的钱。”
他会看在她帮他解决了那两个隐患的份上,比对比市场上的大师,多付给她一点。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轻松了些,对着齐柠客气道。
“多谢大师,请大师帮我们清除下屋里的脏东西,报酬等我算清楚我的资产后转给您。”
齐柠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蔑的一笑,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大家就见个面,叙叙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