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南宫雪心翼翼解开顾南衣的衣裳,看到他遍布鞭痕的胸口,瞬间眼泪落了下来。
马车不大,兽夫们都跟在马车旁边走,透过车窗看到妻主这般,回想之前妻主的话,他们是一家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师傅,给!”
萧景琰是在她们从顾府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他得知事情后,急忙背着药箱就过来了。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浑身是血的顾南衣被扶了出来。
南宫雪抿了抿唇。
“要不还是我来吧?”
见南宫雪这样,萧景琰将手收了回去。
“不用!”
南宫雪不由分地从萧景琰手里拿过干净的纱布,一点一点地将顾南衣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尽管南宫雪已经很心了,可马车颠簸,还是不心碰到了伤口。
“唔......”
顾南衣疼得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妻主......”
疼痛过后,顾南衣缓缓睁开双眼,结果就看到双眼通红的南宫雪正在帮自己处理伤口。
“妻主,你醒了,你没事吧?”
明明自己擅那么重,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先想到的是她。
南宫雪死死咬住嘴唇,用尽力气才让自己看上去没事。
“我没事,可是你......”
一开口,还是控制不住的声音颤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顾南衣松了一口气,然后脑袋一歪重新晕了过去。
这下南宫雪真的绷不住了,她的眼泪一颗一颗落下,砸在脚下的地板上。明明没有声音,可在兽夫们那里,却那么的震耳欲聋。
南宫雪抓住顾南衣的手,下意识想要输送体内的木系异能。
“妻主,不要!”
慕尘眼尖地看到,急忙喊道。
大家这才发现南宫雪准备做什么,纷纷劝。
“妻主,顾南衣的伤势看着很重,其实以雄性自我恢复能力来,明就不会有事了。”
“是啊,妻主你异能耗费过度,千万不能再用了。”
“妻主......”
“好,我知道了!”
南宫雪将手放下,拿起药箱里的止血药均匀地撒在顾南衣身上的伤口上。
止血药的效果很好,撒上去后,伤口就没有再流血了。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公主府,马车刚停下,苏瑾聿和京墨就上车将顾南衣给架了起来。他们看了南宫雪一眼,没有话,大步朝着府内走去。
南宫雪意识到,可能是之前的话太重了,导致兽夫们有了阴影。
可她却不后悔,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有什么错。本就是一家人,总不能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将人带走吧!
而且还是那种一看就来势汹汹的人。
将顾南衣放在床上后,苏瑾聿端着盆清水进来,想给顾南衣擦擦身子。
“我来吧!”
南宫雪道。
苏瑾聿将毛巾湿了水,挤得半干,递到南宫雪手里。
心翼翼地将伤口外面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后,南宫雪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她刚刚松一口气,想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眼前一黑,整个人晃了晃。
“妻主!”
所有兽夫目眦欲裂,都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南宫雪跟前,赶在人摔倒之前将人扶住。
“妻主,你没事吧?”
慕尘心有余悸地问道。
“没事,可能就是低头太久了,所以有些气血不畅!”
南宫雪被扶着坐下调整了好一会儿,头晕的感觉才好了不少。
“萧景琰呢?”
南宫雪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萧景琰,忍不住问道。她还想让萧景琰给顾南衣熬一些药,让他伤口好得快一些呢!
“他去后院了!”澜道,“走的时候听他念叨药抓药,应该是去熬药去了。”
南宫雪点头,萧景琰一向都想得很全面,倒是不用她太费心。
“妻主,你脸色很差,要不我抱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慕尘很担心,妻主也才昏迷刚醒,又为了顾南衣一通忙碌,她身体根本就吃不消的。
南宫雪确实觉得很累,她也没想过坚持,毕竟人已经接回来了,只要养养,问题不大。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去弄,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累倒的。
“嗯!”
见南宫雪松口,慕尘和其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将南宫雪抱到房间后,慕尘一副有话要的样子,他真的是个有心事就会摆在脸上的人,南宫雪一眼就看出来了。
“阿尘,你是有什么要跟我的么?”
南宫雪躺在床上,看着慕尘问道。
“妻主,今的事情,是我这个当正夫的没有做好,和他们几个没有关系。是我没有阻止顾家......”
“阿尘!”南宫雪突然变得严厉,她重新坐了起来,朝着慕尘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拉着他的手,语气软了下来,“你是我的正夫,这一点没错,但不代表每一次都需要你站出来承担错误。”
“他们都是拥有独立思想的个体,他们也能自己思考做出决定。”
“今日这事,发生的时候,你明明在屋里看着崽崽,是他们不作为才导致南衣被带走的,所以与你没有关系。”
慕尘没有想到,妻主竟然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瞬间眼眶红了。
明明出嫁之前,阿父作为正夫,除了起到表率作用,还有就是管理好侧夫们的作用。因为有的时候,侧夫犯错,受罚的反而会是正夫,因为妻主会觉得他没有将侧夫管好。
可妻主让他知道,谁犯的错谁受罚,不会因为他是正夫,而被受罚。
“妻主,谢谢你!”
慕尘托着南宫雪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妻主赶紧休息吧,我会在旁边守着的。”
看着慕尘这副模样,南宫雪索性往里挪了挪,“那你陪着我一起吧!”
慕尘犹豫了下,还是乖乖地躺了上去。在慕尘躺下后,南宫雪习惯性地侧身将他抱住。
“阿尘,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啊?”
慕尘摇了摇头,“妻主,我并不喜欢熏香,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啊!”
“不是的!”南宫雪摇了摇头,“不是熏香的味道,是一种独属于你身上的味道,一种让我闻了就会很安心的味道。”
着,还往慕尘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慕尘勾唇,其实他想,妻主身上也有种让人闻了就会很安心,很舒服的味道。所以他和其他几个兽夫们,都很喜欢妻主,已经离不开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