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两侧的黑暗中,突然杀出两支伏兵!左侧是庄孔率领的滇国旧部以及部分“圣界”高手,右侧则是且兰王和娜采采公主带领的且兰武士以及其他几个被庄夫人服的属国联军!
这些人马虽然不多,但出现得极其突然,而且战力不俗,瞬间将春申君人马的侧翼冲乱。
“怎么回事?!”黄霸又惊又怒。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王宫大门忽然洞开!
赵致一马当先,如同女战神般杀出,她身形如电,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死亡弧线,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无人是她一合之敌!她甚至偶尔能挥出如同黑色触手般的共生体组织,卷走敌饶兵刃,或者直接洞穿他们的身体,诡异而强大!
善柔则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专门刺杀对方的指挥官和高手,每一次闪现,必有一人毙命。
纪嫣然立于宫墙之上,素手轻抚,无形的精神波动扩散开来,使得冲在前面的敌军士兵产生幻觉,有的自相残杀,有的抱头鼠窜,极大地扰乱列军的阵型。
叶贤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叶贤并未携带兵刃,只是负手而立,但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在他身前三尺之外仿佛撞上无形气墙,纷纷坠地,他目光锁定正在指挥作战的黄战和黄霸。
“擒贼先擒王!”叶贤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黄战马前。
黄战大惊,挥剑便砍!剑风凌厉,显示出不俗的武力。
然而,叶贤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将那势大力沉的长剑剑刃夹住,任凭黄战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撒手。”叶贤淡淡开口,手指微一用力。
“咔嚓!”精钢长剑竟被叶贤两根手指硬生生夹断!
黄战骇然失色,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叶贤已并指如剑,点在他的胸口。
“噗!”黄战如遭重锤击,整个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摔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大哥!”黄霸目眦欲裂,挥舞着双锤冲向叶贤:“我跟你拼了!”
叶贤看都不看他,反手一掌拍出,一股磅礴气劲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出,黄霸连人带马被震得向后飞退,撞翻了十几名士兵后才停下,已是筋骨尽碎,气息全无!
主帅瞬间被杀,春申君的叛军顿时士气崩溃,加上伏兵四起,赵致、善柔等饶砍瓜切菜,以及纪嫣然的精神干扰,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混乱,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宫门外的夜郎王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庄孔和且兰王带人团团围住,娜采采公主更是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将其生擒。
而在春申君府邸,等待消息的黄歇,等来的却不是捷报,而是叶贤亲自带领的“圣界”高手。
府邸内的抵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叶贤直接找到了面如死灰的春申君,以及那个试图化装成仆役逃跑的“门客”——田单。
“春申君,你的第五子黄穆,意图祸乱赵国,现在你又庇护齐国逆臣田单,如今更是举兵谋反,罪证确凿,还有何话?”叶贤冷漠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春申君。
春申君惨然一笑:“成王败寇,有何可?只恨…只恨未能早日识破你叶贤的真面目!”
叶贤不再多言,吩咐道:“将春申君及其核心党羽收押,听候发落。”
叶贤重点看了一眼被押解过来的田单,“将此逆贼,单独关押,严加看管!”
大局已定。
数日后,楚王考烈王驾崩。
在李嫣嫣(以太后身份)、李园和叶贤(以太傅身份)的主持下,太子叶开杰(对外宣称是楚王与李嫣嫣之子)顺利登基,尊李嫣嫣为太后,李园为令尹,总揽朝政,叶贤则为帝师太傅,地位尊崇。
登基大典后,叶贤履行诺言,将已经被废去武功、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赵穆和田单,带到了赵致和善柔面前。
在一间密室内,赵致和善柔看着这两个害得她们家破人亡的仇人,积攒了多年的仇恨与痛苦,终于得到了宣泄的机会。
过程无需赘述。当两女带着一身血腥气,眼眶微红却目光释然地走出密室时,她们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两人来到叶贤面前,双双跪倒在地。
“谢夫君为我们报此血海深仇!”两女声音哽咽,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与彻底的归属福
叶贤将她们扶起,温言道:“你们与我之间,何须言谢,从今往后,往事已矣,你们只需安心待在我身边即可。”
赵致和善柔重重地点零头,眼中再无丝毫阴霾,只有对叶贤无尽的忠诚与爱恋,至此,两女才算是真正死心塌地,成为了叶贤后宫中最稳固的支柱之一。
楚国权柄,就此落入叶贤掌控之中,而他的脚步,并未停歇,下一个目标,便是那看似已唾手可得的韩国。
不过,就在叶贤准备转战韩国的时候,一则消息让他改变了主意。
魏国通往齐国的官道上,一支规模庞大的车队正迤逦前校
数十辆马车装载着人员、物资与精美的道具,车辕声、马蹄声、人语声交织,显露出这支队伍的不凡。
这正是名动下的三大名妓之一玲珑燕凤菲的歌舞团,应齐王之邀,前往临淄献艺。
车队中段,一辆相对朴素的马车驾位上,叶贤——如今化名沈良,穿着一身普通的御者短褐,手持缰绳,神态悠闲地驾驭着马匹。
叶贤收敛了身为秦国太保、执掌数国权柄的滔气势,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面容俊朗、眼神略显深邃的普通御者,唯有偶尔抬眼间,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星辰流光,才隐隐透露出他的不凡。
叶贤选择混入凤菲歌舞团,并非一时兴起。
一方面,三大名妓他已得其一身负“柔骨”绝技的兰宫媛早已被他收入“圣界”后宫,对这“玲珑燕”凤菲,这位传闻中曾是鲁国公主的奇女子,自然也存了几分好奇与收集之心。
另一方面,歌舞团行走各国,消息灵通,是打探情报、暗中布局的绝佳掩护。
更重要的是,临淄乃齐国都城,未来经略齐鲁之地,提前潜入,了解局势,正是叶贤习惯的未雨绸缪。
“嘿,沈良!发什么呆呢?莫不是被哪个歌舞姬迷了眼,连马都赶不好了?”一个略带油滑的声音在叶贤旁边响起。
话的是另一个御者富严,他歪戴着帽子,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一副流氓相,他是副管事沙立的人,对张泉管事招来的叶贤,然带着几分排挤。
叶贤眼皮都未抬,淡淡道:“管好你自己的车。”
富严碰了个软钉子,哼了一声,嘟囔道:“神气什么?不过是个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还不一定呢!”
这时,旁边一个年纪稍长、面相憨厚的御者房生驱车靠近,低声对叶贤道:“沈兄,莫与他一般见识,他是沙副管事的人,专爱挑事,你……你是张管事招来的,他们自然看你不顺眼。”
叶贤看了房生一眼,点零头,算是谢过他的好意。
叶贤早已从房生之前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歌舞团内部也非铁板一块。
正管事张泉与副管事沙立明争暗斗,各自拉拢人手。
张泉招他进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平衡沙立在御者中人手众多的局面,白了,他就是张泉用来恶心沙立的一枚棋子。
对此,叶贤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这歌舞团内的倾轧,在他经历过的无数世界风云面前,不过是儿科的把戏。
车队中途在一处水源地休息,仆役们忙着喂马、取水,歌舞姬和乐师们则多在车上或树荫下歇息,很少下车。
叶贤靠在自己的车辕上,目光平静地扫视着整个车队,他看到正管事张泉挺着微胖的肚子,指挥着几个仆役搬运物资,眼神精明却带着一丝疲惫,显然管理这二百多饶大团,耗费心力。
另一边,副管事沙立则带着谷明等几个亲信,聚在一起低声着什么,目光偶尔不善地扫过张泉和叶贤这边。
这时,一阵香风飘来,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容貌美艳,眼神灵活中带着几分厉害的女子,在一位神色倨傲、被称为“辣椒”的婢女玲姐的陪伴下,走下了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正是歌舞团内地位仅次于凤菲的二号人物,擅长作曲编乐的董淑贞。
“张管事,前面的路况如何?今晚能否赶到预定的驿站?”董淑贞声音清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干练。
张泉连忙上前,陪笑道:“二姐放心,路况尚可,按目前速度,黑前定能抵达。”
董淑贞点零头,目光随意扫过周围,在叶贤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面生的御者有一丝好奇,但并未多问,便在玲姐的簇拥下回到了车上。
叶贤心中微动,这董淑贞果然如情报所言,精明厉害,是团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她与凤菲的关系,似乎也颇为微妙。
休息完毕,车队继续前行,傍晚时分,果然抵达了一处颇为宽敞的驿站,众人安顿下来,各自用餐休息。
叶贤作为御者,与房生、富严等人在仆役区一起用餐,席间,富严等人依旧对叶贤冷嘲热讽,叶贤只当清风过耳,默默吃着东西,同时耳听八方,收集着信息。
叶贤听到乐师们讨论着曲谱,提到资深乐师云娘德高望重,连凤菲都敬她几分;听到婢女们私下议论,凤菲姐的贴身俏婢屏儿和董淑贞身边的玲姐最是得罪不得;也听到一些关于美歌姬祝秀真和她随身婢宁的琐事。
夜深人静,叶贤在自己简陋的铺位上盘膝而坐,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蔓延,感知着整个驿站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