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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南跟厉野回到家里。

满月趴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躺着。

孟逢春从暖壶里把水倒进陶瓷杯子里,递给满月。

“怎么了?”安以南还以为满月吃坏肚子,担心地想要过去看一下。

孟逢春蹲下身,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片药,头也不回地:“她是吃撑了,肚子没消化好。”

原来如此,安以南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满月的肚子。

满月可怜巴巴地望着安以南:“妈妈,肚肚,疼疼。”

安以南看得心都化了,可怜的宝宝。她刚要安慰几句,厉野一如既往地冷酷:“肚子疼还不快喝药。”

“……”

安以南

好歹是她男人,忍一下。

可满月忍不了,眼眶里堆砌泪花,可怜巴巴地:“妈妈,我肚子难受,爸爸凶我!”

“没事,晚上她一个人睡。”安以南伸出手抚摸闺女的脑袋。

厉野:“……”

再看闺女还故意朝他一笑。

忍住,这是亲生的!

厉野忍了不到三秒,低声:“我去厨房烧水。”

他的面容越发冷峻,背影不上来萧条。

孟逢春亲眼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

安以南没注意到厉野离去的背影,拿起水杯,心递到她的唇边,“你先喝口水,再喝药,肚子就不会痛了。”

可怜巴巴的满月乖巧地喝了一口水,孟逢春递来一颗药丸。

安以南给满月喂完药后,吩咐她早点睡觉。

满月挽着她的手:“我要跟妈妈一起睡。”

“好。”安以南笑着。

今晚就让厉野一个人睡,安以南不负责地想。

到了晚上睡觉,厉野望着空荡荡的床,深呼吸,直接躺下去,在床上闭眼。

三个时候后,厉野赫然睁开眼睛,下床,穿鞋子,扭动房门锁,没上锁。

厉野眉眼轻佻,推门进去,入目的便是安以南抱着满月在睡觉。

他二话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起被子,分开两人,然后抱起安以南。

安以南半梦半醒中,恍惚间闻到熟悉的味道,惊醒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厉野的眼睛。

两人视线碰撞,安以南还没有出声,布帘掀起,一束手电筒打在他们身上。

“安姐?”

孟逢春捂着嘴巴,望着厉野抱着安以南的画面,差点没有叫出声。

“……”

最后,今晚以厉野沉默和安以南的怒视结束。

次日,满月伸懒腰,发现妈妈不在床上,还以为是自己睡晚了,妈妈起床了。

可是当她来到客厅没看到妈妈的身影,倒是看到厉野在饭碗里放腌制的萝卜。

她吓得揉了揉眼睛,指着碗里的胡萝卜。

“爸爸,你不是不喜欢吃胡萝卜吗?”

厉野沉默。

孟逢春从院子里进来,手里拿着狗碗,笑着:“厉大哥做错事,需要吃点胡萝卜。”

听到爸爸做错事,可那是大新闻,满月立马凑到孟逢春身边,无视厉野阴沉的黑脸,好奇地追问:“孟姐,我爸爸干什么了?”

孟逢春刚要开口,余光瞥见厉野投射过来的警告目光,浑身一颤,含糊地:“大饶事情,孩别掺和。”

满月眼睁睁瞧见孟逢春急匆匆地离开,又看爸爸悠然自得地吃着萝卜,跺了跺脚。

厉野瞧见闺女的动作,唇角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扬起。

*

安以南今又请假,好带姜逐风去四周逛逛,便先带他去了百货商店。

姜逐风性格腼腆,也不抬头跟人打招呼,安以南拉着他跟附近的邻居打招呼,他都只是点点头,偶尔蹦出一两个字。

来到百货商店,安以南想给他买几件衣服还有换洗的鞋子。

姜逐风不语,在安以南挑衣服的时候,基本都是任由她挑,没有自己的主见。

安以南皱眉,最后给他买了两身衣服,还有一双鞋,在付钱的时候,衣角被人拉扯。

她转身往后看去,但见姜逐风递出存折,低着头:“我身上只带了存折。”

“你的意思是想将存折交给我?”

安以南暗道这孩子是不是死心眼,哪里能将存折轻易交给别人。

她赶紧交给他,姜逐风摇摇头,低声:“存折有几万,你随便取,密码是……”

他还没有完就被安以南捂住嘴巴。

姜逐风懵住,第一次被人捂住嘴,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他。

好像……妈妈。

安以南完全没注意到他僵硬的神色,松开手,将存折塞回他口袋,轻声:“别随随便便对人没有防备心,不然以后怎么办?”

“况且给你买的衣服也不贵,我也不是差钱的人。”

安以南想拍他的肩膀,可他个子高,也就放弃这个念想。

从商店出来后,安以南问他还想买什么。

姜逐风低着头不语,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

安以南也不明白一个家庭背景如此雄厚的孩子,怎么会养成孤僻的性格,再看他那像竹竿似的身材。她不禁猜想姜逐风有什么家庭原因。真是好奇,可问他又过于唐突。

“那你什么时候上学?”

安以南转移话题,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姜逐风终于有了反应,低声:“下个星期一,厉叔会带我去学校。”

“去学校要准备书包和纸笔,我带你去买。”

安以南完后,拽着他来到附近新开的文具店。由于改革开放,很多人尝试当个体户,像文具店和书店都在街道商铺上如雨后春笋冒出来。

姜逐风面对书包的样式没多大兴趣。

安以南只能按照现在流行的样式选了军绿色书包给他买,然后买了英雄牌的钢笔还有几支铅笔和墨水。

走出来后,姜逐风:“多少钱。”

“你还跟我客气吗?好歹昨也吃了我家的饭。”

见他还是低着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安以南笑了笑。

“这样,我女儿的学校在你新学校对面,以后你骑着自行车去送她上下学怎么样?就当我给你买衣服和书包的报酬?”

安以南的话,让姜逐风愣住。

在仅有的记忆里,安以南不应该跟家里的那些大人一样,变着法让他去求爷爷帮忙安排工作或者调到某个地区当官吗?

可是安以南只让他去送满月上学。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