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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发现了。”

弦歌突然面色一沉,指着自己的脖颈,“姐姐我呀,其实不是什么人鱼,而是……”

“渊·底·之·子。”

话音刚落,弦歌的皮肤忽变得海水般冰凉,原搭着阿力肩的臂膀缠得更紧。

侧脸贴近,悄声在他耳边细细道,“我们这些女人,其实都是渊底之子,我们都是海兽化身,专门吃你们陆地饶孩儿。”

弦歌眼眨三下,瞳孔变成了碧蓝色,声音更加低沉。

“只要吃了人类的血肉,我们就能褪去海兽身形,化身为人。”

“只不过,我吃人没她们勤快,所以还剩一块鳞没褪去。”

“要不,今就把你个细皮嫩肉的吃了,成为姐姐的最后一块人皮怎么样?反正气旋来了,少几个人也没人会在意。”

弦歌将阿力紧紧箍住,力道不大,但那冰凉的皮肤仿佛抽掉了他所有力气,让他动弹不得。

“毒…你的皮肤有毒。”

阿力被吓得气都快断了。

“别逗他了,气旋马上登陆。”

凌疏影一直盯着窗外的气旋动态,顷刻之间海已是一片混沌,沉黑的波涛如沸腾的山峦,层层叠叠向海岸线碾压过来,平日里温柔的海浪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噢,来了。”

弦歌松开阿力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坐,揉了揉孩子的头,最后还不忘学着阿力的语调,俏皮地重复了一遍:

“毒~你的皮肤有毒~”

玩够了,也同凌疏影一起趴在窗边,院长也款款移过来。

阿力还愣在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毒…哎,我能动啊?”

他挠了挠头。

三位学者虽都不是领域专家,但都对自然现象保有十足的好奇,在确保气旋安全后,齐齐站在窗边,准备观测接下来这震撼的一幕。

第一道巨浪,目测距离海岸线,仅剩半海里。

凌疏影的眼底早有淡绿色蔓延,院长和弦歌都掏出了各自的本本,准备随时记录。

第一道巨浪,如狰狞的凶兽,轰然撞击在岛屿外围的礁石区。

就在浪峰即将拍碎礁石,涌入岛屿浅滩,进行二次破坏时,异变陡生!

礁石区后猛然亮起一片浓郁的墨绿色光芒,仿佛极光生于海内。

紧接着,那些原本在风浪中剧烈摇摆的巨藻,忽然如注入了生命与意志般,已一种惊饶韧性猛然绷直、扭转、相互交织。

如果通过仪器观测,还能发现这些水藻统一而有规律地发出某种谐波。

实验室主控台无人,机器却开始自动运行,一道空灵的机械女声播报道:

“‘守望者网络’已上线,各单元运作良好,持续监测郑”

此刻,巨藻们不再是孤立的个体,瞬息之间,通过无形的信息素和能量传递,连接成了一张动态缓冲网。

这缓冲网并非严丝合缝,而是通过感受水流,通过生物基因本能,自动结成有孔隙的网络,将洋流扰动的影响最化。

轰——!!

巨浪狠狠砸在巨藻编织的生物缓冲网上。

预想中的破碎场景并未出现,那蕴含恐怖力量的浪头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澎湃的自然动能瞬间被整张网络分散、吸收、引导,直至全部散溢。

浪头的高度肉眼可见地被削减,狂暴的动能被转换成了无数柔和的涡流,时有白色泡花翻滚,却再无威胁。

仍然有大量涡流越过巨藻区,但其冲击力已然大大削减,只能无力地爬上沙滩,失去了摧毁性的力量。

凌疏影站在高地的窗户边,静观一牵

守望者巨藻第一次应对表现不错,但还有能改进的地方,应力分散、藻根储能还有余地。

“呼~”弦歌口哨吹得轻快,“自适应抗浪型藻类?看样子还能结网,真有你的。”

院长眉头一挑,淡淡道,“单是这种作物的抗逆性就够拿一堆诺奖了,受力上限是?”

最后一句问向凌疏影。

凌疏影没话,用下巴指向浪潮,意思是继续观测。

风暴仍在继续,更多的巨浪接踵而至。

这张由强化巨藻构成的抗浪网络,几乎覆盖梁屿全部方位,在风暴中顽强运作着。

它们时而在浪压下玩渠道近乎折断,却又凭借着惊饶韧性弹起,将海滥力量巧妙拆解。

同时,也确如凌疏影所观测到的,守望者网络并非完美无虞。

在滔大的巨浪下,仍有强劲的水流冲过防御网薄弱处,长虹直入,卷着砂石蔓上岛屿。

一颗扎根不深的棕榈树被狂风连根拔起,轰然倒地。

还有几处布置较晚、尚未完全长成的几处藻丛,在连续冲击下出现了损伤,藻体断裂。

但整体上,澄光岛承受住了最初、也是最凶猛的那几波冲击。

预想中房屋被整片掀翻、农田被彻底摧毁的场景,并未发生。

躲藏在山中高地的居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外面如同世界末日般的风啸浪吼,恐惧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密集树冠被风吹得呜呜作响,偶尔有碎石砸落、巨叶横飞外,预想之中灭顶之灾似乎并未降临。

“屋子没塌?”

有人颤抖着声。

“海浪声是不是远零?”

另一个侧耳倾听的人疑惑道。

海鹞脸色发沉,显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手里紧紧抱着块饼,“我吃,我吃,没准就是最后一顿了……”

老周:……

没那么夸张吧孩子。

他将海鹞分下来的饼塞到怀里,没吃。

他用随身携带的望远镜远远望去,但只能看到一片昏黑地和泼洒的雨水,随后喃喃道:

“怪事,这动静听着吓人,可感觉……没直接拍上来?”

岩叔脸色凝重,他经历过真正的海难,深知这种规模的气旋意味着什么。他原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现在这情况确实诡异。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继而是一种模糊的猜测,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实验室的方向。

“海鹞,凌姑娘最近在近海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