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柱向阎富贵打招呼。\"柱子回来了。”
阎富贵回应道。\"后贾家要办喜事,邀请你了吗?”
贾东旭转正考核顺利通过,如今已成为钢铁厂的一名正式钳工,由易忠嗨指导,但两人所在的车间不同。
贾家的婚事也定在后。
何裕柱点点头:“贾婶之前已经邀请我了,那刚好鸿宾楼休息,我能参加。”
“那贾家办席的时候,没找你去当厨子吗?”
“办席?”
何裕柱的表情有些奇怪。
并非没有邀请,只是双方在价格上未能达成一致。
作为邻居,何裕柱本不会拒绝,但按照常规收费,贾张氏却不同意,所以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得知此事后,阎富贵不禁感叹:“贾张氏也真是的,柱子你已经是鸿宾楼的大厨了,收这份礼确实不亏她,只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尝到你的手艺呢。”
阎富贵最后这句话发自内心,毕竟他对柱子的手艺再熟悉不过,上次那顿饭至今仍让他回味无穷。
何裕柱听罢笑着回应:“这样也好,做宴席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得对。
对了,柱子,最近都没见到雨水了,你家几个子不是都很想念她吗?改把雨水带来,大家一起聚聚如何?”
阎富贵再次开口,显然是想和柱子拉近关系。
他家的孩子和雨水年纪相仿,自从柱子得到锦旗后,他就认定与柱子搞好关系绝对没错。\"雨水啊?行,三大爷,既然雨水现在不上学,那就约在下周吧。
到时候我接她过来,咱们两家聚一聚。”
何裕柱同样愿意维系与三大爷家的关系,他知道,在未来的特殊时期,独来独往没有出路,融入集体、不标新立异才能生存下去。
又与三大爷在前院聊了一会儿,何裕柱便告辞回到中院。
而在后院偷看这一切的许大茂,将所有情况尽收眼底。\"大茂,你这子跑哪儿去了?快回来写作业!”
屋内传来许伍德的喊声,许大茂这才收回视线,匆匆忙忙地跑回去。
……
……
四月末,气逐渐回暖,人们开始换上轻便的衣物。
清晨,南锣巷响起鞭炮声,整条巷子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娶亲啦!”
几个活泼的孩子趁着这股喜气,也在旁边叫嚷着。
今是贾家儿子成亲的日子。
90号四合院里,中院已搭建起喜棚,摆上了七八桌宴席,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的空间。
而易忠嗨也早早起身,帮忙操持这桩婚事,若非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贾东旭的父亲呢。
大院里,年轻人聚在一起嬉闹,这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有好吃的,有时还能拿到零食,这跟过年似的。\"贾张氏,恭喜呀。\"
\"你这下可安心了。\"
\"是啊,听闻你们双喜临门,东旭也在钢铁厂转正了,家里有了正式工人。\"
邻居们都来祝贺,并送上礼金。
尽管贾张氏平日性格强硬,但大家并不记仇。
那时邻里关系紧密,不像后来高楼大厦里的陌生邻居。
除非深仇大恨,否则谁家有喜事,大家都会上前帮忙热闹一下,只是礼轻情重罢了。
若有人在这方面做得不好,肯定会被背后议论。“谢谢各位,谢谢大家。”贾张氏收着礼金,笑着记录名字。
为了这场婚礼,她家花了一百多万买缝纫机,还请了媒人、置办酒席、给秦家的,开销不,她盼着这次回本。
何裕柱整理完从屋里出来,恰好遇到许大茂。\"哟,柱子,今不去鸿宾楼当厨子,跑到这儿干啥?\"
许大茂眼睛滴溜溜转,主动道。
两人不和,许大茂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唠叨。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何裕柱斜了他一眼:“老板批准的假期,来参加婚礼,有问题吗?\"
许大茂摇头晃脑:”能有什么问题?你可是鸿宾楼的厨子,贾家办喜事没请你做饭?看来混得不咋的啊。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准放映员了,初中毕业后就能上班!\"
许大茂着着,脸都快扬到上去。
在人民路放映厂试放那,许大茂的表现很出色,对方也明确表示,等初中毕业后就能调过去工作。
许伍德多次叮嘱许大茂别到处宣扬,等事情成功后再谈。
可在傻柱面前,许大茂实在忍不住,有点成绩就想炫耀一番,更别这么重要的事了。
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待遇非常好,即使拿着灯笼都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比傻柱当炊事员强多了,而且更有面子。
听许大茂完,何裕柱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他知道许大茂后来会成为电影放映员,但这孩子太年轻,稍有成就就爱显摆。
之后许大茂进了轧钢厂,待遇更好,下乡放电影时还能得到乡亲们赠送的食物饮料,他家在大院里过得很富裕,但这种张扬的做法让他在邻里间不太受欢迎。
大家日子都不宽裕,凭什么你们家总是大鱼大肉?
这也是为什么许大茂总在与傻柱争斗时吃亏的原因,院里的住户大多希望看到他受挫。
相比之下,易忠嗨就很聪明,在察觉风向后,尽管他赚得最多,却保持低调的生活方式,这也使他在邻里间口碑很好。
何裕柱闻言道:“看来这事不错,不过你准备给多少礼金呢?”
许大茂愣了一下:“礼金?我打算给三千,怎么了?现在咱们条件好了,以后有的是钱!”
完,他的神色更加骄傲。
何裕柱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对许大茂而言正合适。
街坊邻居随礼通常也就几千块钱,关系亲密的另当别论。\"柱子,你打算随多少?”
许大茂反问,脸上挂着戏谑的表情。\"我嘛?几百块吧。
家里还剩五百块,权当给东旭哥结婚的心意了。”
何裕柱着,装出为难的样子。
这类事他从不热衷于充大方,更何况他对贾家的关系也仅限于此。
给多了不仅不感恩,还会背后腹诽,这算正常反应。
当然,这五百块即便在随礼者里也算偏低,但何裕柱目前独自抚养妹妹,生活拮据,别人也没理由多什么。\"什么?五百块?”
许大茂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本想逗弄柱子一番,却没想到柱子直接甩出五百块,脸不红气不喘。
这家伙怎么得出口?真不怕丢人吗?
“是啊,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得为将来打算,妹妹还要养呢。
实在没什么钱。”
何裕柱点头附和,毫无羞涩之态。
平日吃得好,那是鸿宾楼的福利,作为单身带妹的年轻人,家里清贫实属正常。
……
柱子坦然的回答让原本准备调侃的许大茂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柱子如此镇定地出这个数字,同样是年轻人,面子重要时,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喘定?
何裕柱见无其他事,便不再与许大茂闲聊,径直走向贾张氏那边。\"贾婶,一大爷。”
何裕柱看到两人正在收礼登记,配合的默契十足,目光微微一动。
易忠嗨连贾东旭的婚事都参与帮忙,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贾张氏不清楚是真不知道情况,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毕竟贾东旭虽已转正,但在厂里从事技术工作,未来的前景还得靠易忠嗨帮忙。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反而更好。\"柱子?来随礼的?”
贾张氏看到何裕柱,眼睛一亮。
她在鸿宾楼做厨师,日子过得不错,想必随礼不会少。\"嗯,贾婶,这是我送的礼钱。”
何裕柱拿出五百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钱,有些惊讶。\"五……五百块?”
“贾婶,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带着妹妹,实在不容易,希望您别见怪。”
何裕柱态度坦然。
贾张氏皱眉想什么,易忠嗨赶紧打圆场:“柱子确实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
这钱代表心意就行,坐下歇会儿,待会开席别忘了。”
经易忠嗨这么一,贾张氏也没再坚持。
不过她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何裕柱对此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打算低调做人,即使有人不满也无所谓。
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不想在众人面前吃饭,未来考上大学再考虑改善生活。\"贾婶,我送三千块。”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来了,递上厚厚一叠钱。
见到三千块,贾张氏的脸色才舒展开来,“大茂,你这孩子懂事,不像有些人只拿几百块,真不好意思拿不出更多。”
许大茂得意地:“那是自然,贾婶,一般人可比不了。”
易忠嗨在一旁察觉到情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但并未开口。
此时宾客络绎不绝,递上礼金后各自落座。
院外的孩子们不知谁先喊道:
“新郎新娘到了!”
话音刚落,盛装打扮的秦淮茹与贾东旭步入大院。
秦淮茹一现身,众人无不眼前一亮,特别是许大茂,坐在桌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何裕柱看到精心妆扮的秦淮茹,眼神微动,觉得她依然美丽如昔。
但随即想起谢颖琪的模样,又觉得稍逊一筹。
毕竟柱子才十五岁,想这些事情还太早。
相比之下,许大茂与何裕柱年纪相仿,却缺乏他的清醒。
许大茂眼珠乱转,自从秦淮茹进门后,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
这贾家的新媳妇实在太美!
即使未化妆时,许大茂已心生觊觎,如今更是神魂颠倒。
然而,秦淮茹既已嫁入贾家,许大茂除非不要命,否则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个女孩——那名主动来找傻柱的卫生所护士。
本以为在礼金上占了傻柱便夷许大茂,此刻却因贾东旭娶了如此美貌的妻子而感到不平衡。
他不时朝柱子那边瞥去,似乎有所盘算。
在众人注目下,贾东旭与秦淮茹互相扶持,入席就座。
那个年代婚礼简单,加上秦淮茹家人仍在乡下,贾张氏只了几句开场白便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