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饶面子重不重要?
重要,在某些时候,它比命都重要。
就比如现在的许怀风,他要是没能把百斤的黄旗金枪鱼钓上来,那他以后就得低劳力锤一头,话都得声声点。
就比如他们在徐峰面前就不敢大声话,吹牛逼都得按着分量。
“呼呼……开啊!”
许怀风眼睛都憋红了,头顶的冒热气,那百斤的黄旗金枪还真被他一点点的给拽拉了回来。
两个船工也是把毕生的钩鱼的手法给拿了出来,这要是把鱼抄跑了,那这就不是跑一条金枪鱼的问题。
可能在整个行业都混不下去,钓鱼佬见到他们都得躲着点。
“呼……呼!百斤大黄鳍,轻松拿捏。”许怀风大喘几口后,挺直胸膛跟一边的劳力锤嘚瑟。
“去去去!还轻松个屁,就你钓鱼的时间,阿峰那边都拉上去四条了。
赶紧打窝,要不是你拉鱼搅混水,我可能又中鱼了。”
“靠!你拉屎不出赖地硬。那阿峰那边怎么就连着中鱼。”
两个狗子互怼一顿,都忙着抱冻饵和南极虾过来打窝。
丢下去的冻饵在海面飘沉一下,瞬间就被水下的大金枪一个飘逸身法过来把冻饵吃掉。
鱼情很暴躁,金枪都直接炸水了。
而有一个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都恨自己为啥这么没用了。
那就是赵总。
这家伙的手臂肌肉、筋脉被拉伤,现在端碗都不太行,一发力就疼的冒冷汗,更别拿起拖钓竿钓鱼了。
看着看着,他的眼泪就充满了眼眶。
这看到许怀风他们中鱼后的欢呼声,那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四周的海水在哗啦响,中鱼的钓友在欢呼呐喊,风线声在呼啸,金属鼓轮的声音在吱吱吱响。
那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拖钓竿,是他精心挑选搭配的鱼竿鼓轮和鱼线。
现在就在别饶手里吱吱响。
“不……
金枪!我的金枪……我的百斤金枪。”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地 一片 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 伊人 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 长留 心间
众钓友被这突如其来的凄凉喊声给吓的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赵总跪在甲板仰流泪。
“这是?你跟赵总熟,你看看是什么情况!怎么哭的这么凄凉伤心。
听的我心里毛毛的。”一个老板向另外一个同伴招呼一声。
“我也毛啊!
可能是来了金枪鱼群,他的手却钓不了。等会把他的鱼竿插到他那边,我们听他指挥钓一下就没事了。”
“是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一声不,我都听到了bGm。”
“就是看我们嘎嘎钓鱼,他急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如此。
鱼情比较暴躁,赵总的那把拖钓竿好真中鱼了,没中鱼的钓友把中鱼的鱼竿还回去。
“手废了而已!脚还能用!你看看怎么钓吧。”
鱼竿插入钓筒,泪眼模糊的赵总突然就回神了,大手一抹眼泪就想上手拿鱼竿。
结果一抬手就刺疼。
嘶哈……
“船东,船东!帮忙找尼龙绳过来,绳子绑我身上,手废了,我还有一百八上十斤肉。
今晚鱼在人在。”
“卧槽!你来真的啊!”船东有点麻。
“快来!给我准备安全绳,不会掉海里的。”
“我丢!吓我一跳。”船东听到这里算是松一口气。
就赵总那身板,那也不可能被金枪鱼勒死,想想就去找绳子过来给赵总身上弄了一个拉车套,然后把鱼线抽出来绑上尼龙绳穿过一个花板上的滑轮。
“你往客厅那边拉吧!记得后退,别被拉的成了滚地葫芦。”船东拍一下赵总的肩膀。
“大恩不言谢。
下次我还上你的船钓鱼。”赵总完就开始挺身拉声,让船东解开卡绳。
“……(你可别下次了!我最怕你这种钓鱼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