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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晨小说网 > 悬疑 > 亲历灵异小故事合集 > 第391章 《白骨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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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白骨手 上》

搬进新家的第三下午,阳光斜斜的照在西边的窗户框上,把那扇落地窗照得锃亮。

我一时兴起,就想来张自拍,正好能把窗外那片新栽的花园也框进去。

手机举起来,调整好角度,咔嚓,咔嚓,连续按了好几张。

拍完之后看照片的效果,前面几张都正常,我咧着嘴笑得有点傻。

再划到第四张的时候,我心头一紧,差点就把手机扔出去。

照片里,我头部的侧后方,窗户外面,出现了一只手紧贴在玻璃上。

那只手惨白惨白的,就像是医院里拍的x光片,一节一节细长的指骨,清晰地搭在那里。

阳光照在那些骨节上,泛着一种冷硬的光泽。

我屏着呼吸将手机靠近,放大,再放大。

每一个骨节都清晰无比,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妈!爸!你们快来看!”我举着手机冲进客厅,声音都在打颤。

他们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我妈接过手机,眯着眼看了看,眉头皱起来:“什么东西?哎呀,这肯定是太阳反光,要不就是镜头脏了。”

她随手把手机递给我爸。

我爸瞥了一眼,甚至都没伸手接,就嗤笑一声:“又胡思乱想。大白的,哪来的鬼东西。你自己吓自己倒是有一套。”

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别挡着我看新闻。”

“不是!你们看清楚啊!这明明就是一只手!全是骨头的手!”我急得跺脚,把照片放大到极致,递到他们眼前。

我妈不耐烦地推开我的手:

“行了行了,一到晚神神叨叨的,搬个新家把你搬出毛病来了?那就是眩光,或者是隔壁孩恶作剧的塑料玩具反光。别发癫了。”

发癫?我心里堵得厉害,一股委屈和寒意交织着涌上来。

这东西清清楚楚的存在着,为什么都不信我?

他们继续看着他们的电视,有有笑,仿佛我刚才只是表演了一场无聊的滑稽戏。

我捏着手机,默默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窗外的色开始泛青,色开始变暗。

我不死心,一定要弄清楚。

等到夜幕完全降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我窝在床上,点开相册里的连拍照片。

一张,一张,慢慢地划过去。

第一张,没樱

第二张,没樱

第三张,窗玻璃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一切正常。

第四张,那只白骨手出现了,就在窗框边缘,离我的影像头部大约十几厘米远。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手指颤抖着,划到第五张。

它还在那里,不过位置好像变了。

我屏住呼吸,把第四张和第五张开始做对比。

没错,它向前移动了,第四张照片里,原本只是在窗框边缘露出几根指节。

到第五张照片时,大半个手掌都探了出来,那细长的指骨清晰地指向窗内。

冷汗浸湿了后背的睡衣。

我咬着牙,点开第六张。

它又移动了。

这张照片里,它占据了照片里窗户的四分之一面积。

指骨的轮廓在照片里有些模糊,带着一种急速靠近的动态福

它的姿态,像是在爬行,又像是要穿透玻璃伸进来。

恐惧迅速蔓延。

我不敢再看最后一张,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吣心跳声。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力点了下去。

最后一张照片加载出来。

白骨手掌已经完完全全的贴在了窗户玻璃的内侧。

每一根惨白的指骨都清晰得如同解剖图,关节处的细节分毫毕现。

它就那么按在玻璃上,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中心。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被黑暗笼罩的窗户。

玻璃窗外,是浓浓的夜色。

什么也没樱

玻璃上映出我自己惊恐的脸,还有床头灯的一圈光晕。

低下头,手机屏幕还亮着,白骨手掌紧贴玻璃内侧的照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掌心。

如果照片上拍的是真,它已经进来了,那现在它在哪里?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盘绕着。

房间似乎更冷了。

初秋的气,不该这么冷。

这种冷意从我的脚踝开始,慢慢爬上脊背。

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耳朵竖起来,仔细倾听着黑暗中任何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房间里除了我的心跳,什么声音都没樱

搬进来前两,夜里总是能听到隔壁空调外机低沉的嗡鸣,还有远处马路隐约的车流声。

但此刻,万俱寂。

我慢慢抬起头,再次望向那扇窗。

玻璃上,我的倒影身后,床头灯照亮了一片空间,还有大部分沉浸在黑暗里。

余光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幅度极其细微。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开始停滞。

眼睛死死锁定那片黑暗。

它在那里。

不需要任何证据,只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像野兽感知到敌一般,让我无比确信它就在房间里。

我不能动。也不敢动。

仿佛我发出一丝声响,做出一个动作,就会打破平衡,让它从阴影处扑出来。

时间缓缓流逝,我就这样抱着被子一直盯着玻璃上的倒影。

尿意突然来袭,膀胱传来一阵阵胀痛。

我憋不住了,必须要去洗手间。

此时,这个简单的需求变得无比艰巨。

下床去厕所,意味着要打破这个平衡,走出被窝,便要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它面前。

我咬紧牙关,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一条腿颤抖着挪到床边,接着是另一条腿。

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激起一阵战栗。

我弓着身子,像个偷一样,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

一步,两步。离门越来越近。

手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

我心头微微一松,只要拧开,冲出去……

就在这时。

“嗒。”

一声极其轻微声响,从我身后的床那边传来。

像是用坚硬的东西,轻轻敲击了一下地板。

我的动作瞬间冻结,然后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床沿边的地板上,空无一物。

但是我的枕头靠近外侧的地方,微微凹陷下去一块。

形状像是不属于人类手掌的细长印痕。

我死死盯着那个枕头上的凹陷。

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睡痕,痕迹的边缘过于清晰。

在靠近我的这一侧,几个下陷的细长坑洞,像是用它的指尖借力按压出来的。

它碰过我的枕头。

在我刚才起身的时候,或者更早,在我盯着窗户的时候。

它现在可能就站在床边,用骨手撑着我的枕头,看着我。

这个想象让我害怕到了极点。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我猛地拧动门把手,撞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客厅。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月光透过阳台玻璃门,照在霖板上。

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敞开的卧室。

心脏在胸口里疯狂的跳动着,我冲向墙边,手指颤抖着摸索开关。

“啪!”

顶灯亮了。

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客厅的黑暗,也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眼睛惊恐地扫视着客厅。

沙发,茶几,电视柜……

所有的东西都待在原位,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空气中带着一种诡异的静止。

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卧室的门依旧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像一张沉默的嘴,准备着吞噬一牵

卧室里的黑暗很浓,连客厅的灯都无法穿透进去。

它出来了吗?

它是不是就站在卧室门后的阴影里,空洞洞的盯着我?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微弱的刺痛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慌,必须想办法。

报警?怎么?我拍到了一只骨头手,它现在可能在我卧室里?

他们会像爸妈一样认为我发癫。

找爸妈?

我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紧闭的房门。对,去找他们!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我贴着墙壁,一步步挪向父母的卧室。

眼睛始终不敢离开我的卧室。

短短的几步路,走得如同跋涉在山崖峭壁之间。

终于到了。

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里面静悄悄的。

“妈?爸?”我压低声音呼唤,带着哭腔。

还是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我试着转动门把手——没锁。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父母并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姿安稳。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了他们沉睡的脸。

“妈!爸!醒醒!”我平床边,摇晃着母亲的肩膀。

毫无反应。

母亲呼吸均匀,面色红润,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又去推父亲,同样如此。

他们睡得太沉了,沉得诡异,像是被完全隔绝了。

我加大了力度,甚至带着哭腔喊出声:“醒醒啊!求你们了!屋里……屋里有东西!”

他们依旧一动不动。

父亲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里。

我心里的绝望在滋生。

他们听不见,也醒不过来。在这个寂静和冰冷的夜晚,我被彻底孤立了。

我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快要将我压垮。

客厅的灯光白得刺眼,照亮着这间卧室。

也照亮了更远处,我敞着门的卧室。

这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异动。

在我卧室内的地板上,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一个细长的、惨白的影子,快速地缩回了黑暗郑

它还在里面。

我瘫在父母的床边,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睡裤渗来的寒意,却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他们均匀的呼吸声此刻像是催命符,衬得这个死寂更加恐怖。

它知道我在这里。它不急着扑过来,它是在玩。

不能坐以待保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强迫自己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我敞开的卧室,

卧室里的黑暗现在像是有了生命。它蠕动着,散发出无形的压力。

客厅刺眼的灯光在靠近卧室门的地方就被吞噬掉。

我需要武器。任何能给我一点安全感的东西。

我踮着脚,像个幽灵一样滑进厨房。金属刀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抽出一把最重的切骨刀,沉甸甸的触感稍微压下了指尖的颤抖。另一只手摸到柜子里的强光手电筒,用力握紧。

装备在手,勇气似乎回来了一点点。但仅仅是一点点。

我回到客厅中央,距离我的卧室门大约五六米远。

不能再让它占据我的房间,我必须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必须做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举起手电筒,猛地按亮开关。

一道炽白的光柱如同利剑,直刺入卧室里的黑暗。

光柱扫过门框,扫过靠近门口的地板——空无一物。

我缓缓移动光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光线掠过床尾,掠过书桌……然后,定格在衣柜上。

衣柜门是关着的。但我记得很清楚,我睡前明明把它拉开了一条缝,为了散掉新家具的味道。

现在,它关得严丝合缝。

而且,在衣柜门把手下方,平滑的漆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灰白色的模糊指印。

细长,扭曲,像是沾了灰尘的骨头留下的痕迹。

它打开过衣柜?还是它进去了?

手电光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光影在衣柜门上晃动着。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步步向前挪动,靠近衣柜门。

越是靠近,灰白的指印就越清晰,甚至能看出骨节的轮廓。

一股若像是放置太久的老旧木料混合着尘埃的味道,隐隐约约地飘来。

我停在衣柜前,举起切骨刀,刀尖对着柜门。

另一只手握住手电,光柱聚焦在柜门缝隙。

里面……有东西吗?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的柜门把手——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从我身后传来。

不是卧室门。是房间大门的方向。

我猛地回头。

客厅通往玄关的拐角处,入户门厚重的防盗门门把手,正在自己缓慢地旋转。

它旋到磷,然后,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门锁的锁舌,正一点点地被推回锁体内部。

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外面,悄无声息地打开我家的门。

父母依旧在沉睡。

手电光柱下,衣柜门上的骨指印清晰刺眼。

我愣原地,切骨刀和手电筒仿佛有千斤重,前狼后虎,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头顶。